该死的,她就是爱他这样难得一见的“任她宰割”的模样。
她靠在玻璃墙上喘息了下。幸好有这样满室的夜色遮掩,她心底的小魔鬼也露出了小小的、纯黑的头角。
她伸手,缓缓拉高自己的毛呢裙。
一步一步走向他,一步一步,听见他渐次深浓的呼吸。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俯身,手左右两边按住扶手,指尖几乎碰到他的指节,却故意隔开一点距离。
“为什么,要在这儿?”
.
他深深吸气,仰头,两手更紧扣住扶手。
“三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座位,我打得你哑口无言。那今天就还回来——来,打败我!”
.
他太了解她,所以他的话该死的登时成了蛊惑。
她身子里滚过一串电流,心底苏醒了一座火山,熔岩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她深吸口气,猛地拉高了毛呢裙,便跪了上去。
.
这是他的鲨鱼,冷血而竞争激烈的律所,曾经对她关上了门。可是今晚,她就在这间最大的会议室里,驾驭着它的高级合伙人,她简直就是在征服整条鲨鱼!
还有如他所说,三天前案情辩论的被动。她那时无力还手,可是这一刻……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她尽情地施展,将他的强势,一寸一寸,摧毁。
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
他终于“沉睡”了,安澄才耙了耙凌乱了的短发,滑下来。
满足地吸气,居高临下将自己的收拾整齐了,才沙哑着说:“嗯哼,等你好消息。”
他清亮的眼底难得终于滑过疲惫。
他也将自己收拾好,却歪头看她:“什么好消息?”
她心底咯噔一声,走过来一把拎住他领带:“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他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答应你什么?”
她恼了,将他的领带一点点抽紧:“……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你默许了我的提议,你会去跟你的客户好好谈,劝说他们接受我的条件?”
他满足又困倦地眨眼一笑:“我从来不会背着客户,单独跟任何人达成任何的意向。你我都
tang是律师,这一点你也明白。”
安澄仿佛被从悬崖上直接推下去。
她身上止不住地冷:“……我不是要你违反律师的职业规范,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你客户好好谈谈!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的贪得无厌,哈什没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