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一棵探出山壁生长的小树,沈晗月立即攀附上去。这棵树约有手臂大小,沈晗月将一只手挎过树干,活生生地悬挂在山壁之上。
晴竹早已不省人事,沈晗月一手努力挎着树干,一手抓着重量不轻的晴竹,整个身子像被拉扯得就要断裂开来。
她已到了极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可她此刻离上面足有一米多余,且手臂大小的树干如何承受得了两个人的重量?
内心恐慌,焦灼,豆大的汗珠从沈晗月的额头滑下,模糊了眼睛,双手开始颤抖,若还不上去,难道就这么掉下去摔死?
被她抓在手里的脚踝渐渐下滑,沈晗月有些抓不住了。不,不能松手,死也不能让晴竹掉下去,眼见支撑她们的树开始松动,根茎已渐渐显露出来,松开的土壤伴着小石碎土滚落下来,落在沈晗月的头顶。
她急得哭喊起来:“救救我,快不行了,救命……”沈晗月绝望、无助,却只能向上面的人求救。
就在此时,上头竟传来异动,是嘈杂的打斗声,还伴有刀剑相触的呲呲声响。沈晗月悬挂在山壁上,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求生的本能,令她觉得定是救命稻草,“我们在这,救救我们……”
与此同时,上头忽然滚落一只断臂,血淋淋的,活生生被砍下来的一只大臂!湿漉漉的感觉漫过她的脸庞,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其实就在她身后。一旦掉下去便是万丈深渊,哪有生还的机会?
沈晗月毛骨悚然,本能地尖叫着朝旁边闪避。
因为动作太大,那小树经不起这么一晃,彻底被拔了出来。
重心下坠,沈晗月知道这回玩完了,就算命大死不了,也会落个半身不遂!
说时迟那时快,上面飞出一个人影,紧紧地将她抓住。
***
玉缎般的潋虹瀑飞流直下,喷溅而出的水珠弥漫四周,如烟似雾。
不远处的茂密丛林中,沈晗月靠在晴竹怀里,劫后余生的她止不住的后怕。
晴竹接过仟吴手中浸湿的绣帕,为她轻轻擦去伤口上的污渍。
沈晗月还在冒着虚汗,衣衫尽湿,晴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都是奴婢不好,不该睡过去的,小姐,你罚奴婢吧!”
沈晗月回神,定定地望着晴竹,喃喃道:“我没死?”满眼的迷茫,昏厥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的,可又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她。
“小姐胡说什么呢,小姐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死的。”
沈晗月仍旧难以置信,原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