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一阵闷雷,远望天空,西边的不远处,一朵朵浓厚的乌云看起来正在朝着这边的方向而来。
“快下雨了,好吧,好吧,下不为例啊!”
“好,好,好……”
不仅仅是曾静,城北的这一条街巷之中,每一个人都好似惊弓之鸟一般。收摊,奔走,回家。
大雨不仅仅会打湿了一切货物,也会驱走那些原本想要上街的客人们。所以,这种时候,是绝不会有人想要再来的!
人的力量在面对整个天地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渺小,特别的无力。
“阿静,我先走了!晚上不要忘了!”
蔡婆的年纪虽大,但她只不过摆了一个小小的茶摊而已。是以,很快便要先行离开。
“行了,蔡婆,你快走吧!”
顾不得抬头,曾静已是在手脚麻利的将台子上的布匹收了起来。
“滴滴滴沥沥沥……”
北方的雨热烈而纯粹,仿佛最热情的雄壮汉子一般,与江南那温婉的水乡细雨行成了强烈的对比。
也只有这样的雨,才会在坠入油纸伞之后,发出如此强烈而清脆的声音。
“踏踏踏……”
步点的声音沉稳非凡,没有一丝一毫的急促和凌乱。虽然不大,但与街巷之中此时刚刚落下雨珠带来的凌乱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抬起头,曾静看到了一个怪人。一身目眩神迷的银白色镶边长衫,手中打着一柄泛着油黄的纸伞,温氤的水汽从伞顶之上泛泛而出,带着一阵神迷而出尘的气息。
繁华的布料,也许,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城北只是一个小庙,根本容不下这样的一尊大神。
“啪!”
鞋底与青石板之上的水滩接触,溅起了一阵阵水花。声音并不大,但终于已经引起了曾静的主意,抬起头,她首先看到的依旧是那银白色的靴子。
很干净,很干燥,没有一丝泥点,也没有一丝的水渍。大雨开始蔓延到未被收起的布匹之上,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撑着油纸伞的怪人已经已经到了布摊之前,他已经停下了脚步,露出了油纸伞之下,那一个银色的诡异面具。
曾静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对方,她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实际上已是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大雨落下,冲刷掉了一切,但却挪不动这两个此时仿佛已经化为石雕一般的二人。
良久,那怪人终于开口说道:“卖布,看来你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