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变化而出招,于武术之理来讲,已是刻意而为之,落了下乘。是以,这一招不过徒有其型,而失了凌厉刚猛。
此时那单小山心思一动之间,已是有了决断。混迹江湖多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但见此时那单小山手中力道一加,竟是不管不顾,一招“刀分善恶”直取江风后颈。似乎那姑娘的判官笔,好似那天空之中偶尔略过的云朵一般,激不起他的一点儿心思与涟漪。
“啪!”的一声。
那是大瓷碗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江风这猛的一扣,身子借助桌上的反震之力登时平移了三寸出去。
而那单小山此时刀势已尽,眼见江风那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的平平一挪。心中一惊之下,却再也无力变招。
“轰”的一声,那单小山的刀法臂力俱是不俗,这一刀劈下,那长长的木椅登时没有丝毫阻碍的被对方的这一刀化为纷飞的两截。
而与此同时,那姑娘的判官笔也登时顺着单小山的左肩而入,瞬间贯穿了他的筋骨。
“你……”
变质的牛奶混合了黑色的泥土会是什么颜色?我想,这大抵应该就是单小山此时的脸色。
一个最大的失败不在于失败,而在于他差点成功了。单小山绝不认为自己在偷袭之下胜不了江风,之所以差一点点成功,便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搅局者。
沉肩,单小山用自己的筋骨与血肉彻底锁住了那姑娘的判官笔,右手单刀一转,已是挥刀而出,一招“削峰断雾”使来,誓要将对方持笔的右手削断。
江湖人不仅仅需要一身高深的武功,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还在于一个“狠”字,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人,往往最是难缠。
无论是武功,还是狠辣,单小山都远在那姑娘之上。然而,他的这一刀,却没有削下那姑娘的右臂。
原因很简单,一个人即使武功再高,手段再狠辣,如果他已变成了一个死人,那么他便再也不可能削断任何人的臂膀。
那姑娘已经逼上了眼睛,一个人只有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能够意识到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她有一个梦想,成为一名天下第一女捕头,但,绝不该是一名独臂的女捕头。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然而当问题到了,人们还是会本能的闭上眼睛去逃避它。只不过,总有一些幸运儿,只要一个闭眼的功夫,问题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他,他……”
那姑娘睁开眼,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