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真的……仅此而已。”

“站住。”妖草冷冷地说，“你再往前走一步，就不要怪我了。”弓的弧度被拉到最大限制。

“我相信，你不会的。”他根本不把妖草的话放在眼里，继续向她靠拢。

妖草的手在发抖，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重……他们真的就那样吃定了自己的软弱，看穿了自己的弱点吗？

“这次，”妖草闭眼，“你错了。”放开手，离弦之箭迅速且精准地攻向将天意。

“唔”他低吟一声，被突如起来的力量推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尖锐的箭头精准地刺入了他的胸膛，刺穿了他的身体。

“你……”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长箭，再缓慢抬头直视妖草，“你真的……你真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又带着无限的哀戚。

“天……”妖草又心动了，她又一次心痛了。那么真实，那么浓烈，那么不容忽视。

“姐姐……”将天意的千言万语化成了简单的称谓，睁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固执地不肯眨眼。

妖草移过视线……休想再以那种委屈又无助的姿态来骗取她的信任，来赢得她的同情，来加深她的罪恶。

她缓缓地挪步，表情冷漠，淡淡地走到了将天意的身边，停顿了一秒，又冷漠地与他擦身而过。

“姐姐。”将天意转身，拉住她，“你真的，不要我了？”依然没有眨眼，可眼中的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

妖草抽回手，没有回答他的话。

“姐姐，我求你，”他抛却了所有该有的自尊和骄傲，“我求你，不要丢下我。”眼中的泪水决堤。

妖草顿足，目视前方，“你继续装，我没有耐心奉陪了。”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晟默，说道，“我们走吧。”

“是。”他微微颔首。跟上了妖草的脚步。

“姐姐！”将天意想要追过去，可是脚下一软，狠狠地摔倒在地，牵扯到胸口处的伤口，让他痛得无法继续。

他只能趴在地上，抬起头，泪眼迷离地看着妖草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姐姐，你就连回头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了吗？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的。

真的不是！

姐姐，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