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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草扶着受伤的少年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并不轻柔地松开少年将他仍在铺好的草垫上，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很平淡，就如同救的只是一个不关痛痒的人。

妖草最后淡淡地看了脸色惨白的少年一眼，转身离开。

“不要走”少年伸手拉住妖草的手腕，“姐姐，救我。”

妖草抽出手，一点也没留情面，“你是谁。”

“我……”少年刚要说什么，脸上却又浮现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明白了……妖草话里的意思。

“别告诉我你是将天意。”妖草转头冷淡地看着少年。

“那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妖草沉默了一会儿，“顺便而已。”

“姐姐撒谎。”他站起身，虚弱地看着妖草，“每次我遇到危险姐姐都会救我的，这次也一样，对吗？”他扯动嘴角，“因为姐姐不舍的看见我痛苦。”那个笑容里面带着点点欣慰。

“你究竟是谁？”妖草低吼，眼前的少年一幅病态的样貌，眼神里已没有将天意那般调皮天真的神采，黑色的唇让他像极了一个幽灵。

这样的少年哪像那个干净清纯的将天意？

少年脸上淡淡欣慰的笑容转变成了苦涩，“你也不愿意承认吗？你也装作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天意，我是天意啊！”他的神色变得慌张起来，眼中包含着泪水。

“你……”妖草愣了愣，“我……”

“姐姐一定在想，”他绝望地退后一步，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天意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现在的我更像一个怪物吗？所以……”他哽咽，“你也在嫌弃我。”他迅速转头，就像在躲避什么，吃力地迈开步子离开。

“等一下！”妖草上前拉住他的手腕，“你真的是……天意吗？”

他愣住了，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只有肩膀在轻轻地颤动，幽静的山洞里偶尔能够听见一阵细小的抽泣声。

妖草的心抽了一下，然后越收越紧。

“天意……对不起……我……”她也呆住了，因为她感受到了将天意的悲哀，他的痛苦，他的手颤抖地越来越厉害，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样的悲伤将妖草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所有的疑惑都淹没了。

她败在了那无助的灵魂里，那绝望的哭泣中，那样的脆弱让她有了一种明显的犯罪感，她恨极了自己刚刚的唐突。

“天意……”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够给予他足够的温度，“其实我……”声音中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