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明显淡了。

“我又该对你说些什么呢？”她痴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变了。”好看的唇形轻轻一动，这三个字的温度已变得有些冷硬。

“对。”她直言不讳，“变得更加了解你了。”

“让你失望了吗？”这时从窗外吹入了一丝冷风，微风轻拂着他的发，空气中弥漫着幽香，或许是因为风的缘故，谷影的这句话听得有些颤抖。

“不是。”妖草敛下眼眸，眼神变得哀伤起来，“是因为……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犹如达奚。

人总是会清醒的，世上没有永远可以藏住的东西，记忆的片段从妖草的脑海里依依涌过，不由得会发现……其实谷影，一直很奇怪。

谷影轻轻地迈开步子，犹如一阵风，没有一点声音。

“跟我回去吧。”顿足，他伸出手，手上停留着一只美丽的地狱蝶，“不止会有萤火虫，还会有它……”谷影看着手上的蝴蝶，眼神中的光芒犹如它一样妖艳，“这个小东西，比只有惨白光亮的萤火虫要美丽多了……”抬眼看着妖草，“不是吗。”

“不。”她摇头，“萤火虫是森林的精灵，而它……”妖草也看了看停留在谷影手上的地狱蝶，补充道：“是恶魔。”

听着妖草这样说，谷影不怒，脸上反而绽开了如花般的笑容。

他今日穿着和妖草一样雪白的长衫，长衫如纱一般轻柔。极其符合谷影阴柔的气质。

雪白的长衫上点缀着一朵朵红色的桃花。在风中这些小花也随之飞舞。

“是不喜欢吗。”他慢慢收拢手指，随着“嘭”的一声，从蝴蝶小小的身体里又迸出了鲜红的血液。

“啊？”妖草一颤，从蝴蝶体内溅出的鲜血洒在了她的脸上，也洒在了谷影洁白的衣衫上，又形成了一朵朵小小的桃花。

“你！”妖草盯着谷影洁白衣衫上的点缀，那些红色小花分明就是用鲜血形成的！这样一想着就让她没来由的恶心，伸出手胡乱的擦拭掉她脸上的血液。

“有些东西是永远抹不掉的。”他话里的寓意非常深刻。

“没有东西是永远抹不掉的！”妖草低吼，她有些怒了。

“当然……”谷影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了，“你没有体会过，所以永远不会了解。”他拉起妖草的手，轻言道：“跟我回髑髅山，回去过以前的生活。”顿了顿，问道，“好吗。”依然用他喜欢的语气征求意见。

妖草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你有在问我吗？”她不喜欢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