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从始至终两人都一语不发，妖草默默为他清理伤口，小心地包扎，而晟默也一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微微低头看着地面。

屋内出奇的平静，两个人的心却都狂澜。

“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妖草也坐在凳子上，语气很淡，很轻，似乎两人只是在聊一件不关痛痒的事。

“我说了，你会信吗？”

“只要你敢说，我就敢信。”

“将天意，他杀了这里所有人，而且……”晟默停顿了一下，似乎做了很大决定般，才继续下去：“而且他一样想杀我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这伤也是他给的。”

“他受伤了吗？”妖草听出了晟默的意思。

“如果我不伤他，今日这些尸体中必然有你我。”顿了顿，“当然我不是他对手，可是我可以用生命来保护你，而他却不能用生命来要你的命。”

妖草的手狠狠地揉捏着自己衣衫的一角，低语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似乎他对人的心脏特别感兴趣。”他看着窗外，眼神悠远的似乎回到了昨晚：“以人的心脏为食。”顿了顿，最后补充道：“他是一个怪物。”

妖草的心一颤……晟默，我该相信你吗？相信他杀了所有人？相信他连自己也要杀？相信他是你口中那样的怪物？我该相信吗？

天意……你又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