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作的地方、出身和背景，他一点也不知道。替他洗头的男生跟他搭了几句话，见他不怎么回，心里感慨，原来他的醋劲也不比她小。小小闲聊了几句，看有别的客人来，就跟别人先洗了发。冬天要到了，她觉得长发打理很麻烦，不如跟清雅一起来理发。清雅原本很不安，知道有她陪伴，心里放松许多。

在他的国家，只有不洁的男子才会被剪去头发。他早就不洁了，曾也有别的男人取笑他，剪下他的发。那时，他觉得羞辱和难堪，又想着把三千青丝全都剪了。他要告别过去，在这个崭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新的发型跟这里的人比并不算短，对清雅来说，已经是一个突破。齐肩的发层次分明，前面的刘海斜遮着他的眉，他微微笑着，有点认不得镜子里的男子。

“很好看。”小小拍拍他的肩，对镜中的他露出赞扬的笑。

“你的也好看。”

“会吧。”小小拨着变短的头发，凑近清雅的脸，“我们两个挺配的。”从长相来看的话。

清雅吃了一惊，不知应该说什么。当小小拉着他离开的时候，他感觉身上的目光比他刚长留在长发被路人注视的还要多。

“姐弟恋可真流行。”小武暗想，心里已经把两人当成是一对。

“我们先去吃饭吧。”她说，“附近有家牛排馆不错。你在电视里看过的吧。电影院和商场也在这附近，省得再开车，还要找车位。”

清雅羞涩地低下头，不知应该怎么回话。小小看他没有出声，不禁开始担心，“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又发烧了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有。”他轻声说，当她的手探上他的额头时，紧张地闭起眼睛。

“还好没有烧，”小小松了一口气，看到他的表情，她忍不住打趣，“你的样子好像女生要被亲的时候。”

清雅忙睁开眼，通红的脸上，清澈的双眼闪着情丝。小小顿了一下，转过头有点不敢看他。他的表情实在太萌了，她拍了一下胸口，觉得两人牵着的手有点别扭。等到了饭店，她总算平静下来，两人点了餐，耐心地等着上菜。服务员走开没一会儿，一对情侣坐到两人旁边那边，打情骂俏的声音整个餐厅都听得见。小小有些无语，怕清雅在意，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清雅低下头，更不敢看她的脸。

他和小小好像在约会……他暗想，吃饭、逛街、看电影……不是一般约会的人会做的事。她是不是有一点喜欢他了，那么他呢，他感激她，顺从她，关注她，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