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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语有云: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
从林锦瑟十七岁离开林家,独自北上已过了十一年,兜兜转转,颠沛流离,社会就是这样残酷,成王败寇,优胜劣汰,她如此由一个青涩无知的女孩子逐渐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都市女强人,而后又是一番起伏,想想总是一段唏嘘,可在佛家眼里,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
林澜是林锦瑟十一年以来,刻在心上最深的伤疤。
同父异母,本身就是极为尴尬的关系。林锦瑟固执地认为,若不是林澜,母亲是不会死的。林澜的存在,是父亲背叛母亲的最冷酷的证明。倘若不是她们母女留在林家,让母亲日夜困于委屈愤恨与克制中,惶惶不可终日,郁郁不得安生,怎么会直至最后死竟成了她的解脱?
林锦瑟记恨她,还因为她夺走了父亲的爱。
而这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
林澜根本没资格存于这个世上,她根本资格得到爱。
这样疯狂的念头最后终是让她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过去了两年多,再次见到林澜,林锦瑟只觉世事真是难料,看来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非要在她就快淡忘往事时,又开一次大大的玩笑。
林锦瑟一直以来就是扮演发光体的角色,聪慧,美丽,妩媚——这种妩媚又不显浮艳,一双水眸清丽清丽的,此时若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妆容和服饰,放在人群里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当唐流颜偕同林锦瑟凯悦大酒店一楼大厅时,两个同样容貌气质极为出色的人儿就这样往那儿一站,便是一道风景。
不少华衣美服的人纷纷朝他们望去。包括美丽的新娘子。
白色婚纱典雅华丽,新娘子明眸皓齿,笑语嫣然,只可惜那么一回眸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唰的瞬间消失。
林锦瑟心中默念,林澜。
脑子有点昏眩,若不唐流颜借着搂着她的动作,暗中借力给她,恐怕她已经站不稳了。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惊讶么?来,微笑,别让人看低了去。”林锦瑟扣住他的手腕,蓦地抬头看向她,一双眼里闪过滔天的怒火和指控。
她低声道:“唐流颜,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她克制着不稳的情绪。
她根本没有做好,见林澜的心理准备。
他浅浅的笑,压低声音说,“不是说了么?带你来好玩的地方啊。”
“你混蛋!”她咬牙,不是气的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