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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已进入深冬,气候潮湿寒冷,连天都是灰蒙蒙的,仿佛终日都被浓雾笼罩着似的。
偶尔会下点小雪。
林锦瑟从教室里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小的雪花,混合着雨滴一起落下来,像晶莹的冰粒,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响。
林锦瑟呼了一口气,看着它变成慢慢生成一团散开的雾气,不禁打了个冷战。
其实她已经穿得很多。长至过膝的黑色呢大衣里还穿着件厚厚的白色套头毛衣,棕色长靴也是带绒毛的,手套帽子一样不缺,整个人就像被包了起来。
雪花落在地面上很快就融化了,有的则是凝成薄薄的冰覆在地面,路人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打滑摔倒。
林锦瑟细细抽着气紧了紧衣领,缩着头在大学校园的街道上慢慢行着,打算回到宿舍去。来到这所世界知名高校已有一个多月,现在的她比起真正大学时代的她,少了份清高与桀骜,多了份圆滑随和。她所住的宿舍是三人寝室,两名室友都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但所幸英语都说得很不错,所以林锦瑟与她们沟通起来并不困难。
其中Lisa是年龄最小的,十八岁都不到,但说话很老成,喜欢一字一字慢慢说话,Cindy总是戏笑她像个小老头。说到Cindy,哦,典型的意大利女人,优雅性感,奔放热情,据她个人交代,她“上”过的男人可以用中国的梁山好汉数目来计算。
=_=
一百零八个啊……
反较之林锦瑟,两位室友一致认为她就是矛盾的最佳代言人。明明有张生来就是勾人的脸,有时候也确实笑得比妖精还妖精,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只可远观而不亵玩。
有一次Cindy翘着她涂着紫色蔻丹的兰花指,调戏似的点了点她的唇,然后蹙着眉嗲声嗲气地摇头叹气道:“真想吻下去——可就怕有毒喔!”林锦瑟一头黑线,最后决定不搭理此女的胡言乱语。
可毕竟是相处得很好,身边有人陪伴开玩笑的感觉,只要尝过,就会舍不得丢弃。有时候她也会想起吴优,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自那次她跟随秦爷去了香港后,她已经近两年没见过她,亦没听到吴优找她的消息。她们的联系就这样断了。
她知道吴优定是在怪她的,或是恨她,恨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一走了之。可是她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她不想将她受到任何牵扯与伤害。
这般的颠沛与磨难,让她一人承受就好。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小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