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哦,还有疼、爱、她的表哥。
对上她似嘲非嘲的目光,夏之深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强带着笑容对着主位上端坐的老人说,“伯父,锦瑟回来,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一回来就让人家跪呢?您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主位上的人默了半晌,终于说道,“起来,看着我说话。”
“是。”她毫无异议,站起身,抬眼望向那个已经七年未见的,与她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老人。时间是很残忍的东西,它能催人老,能消磨一个人的锐气,能使一个曾经威严强壮如天神的男人变成如今这样,苍老病弱,疲倦无力。
“你回来做什么?”
“参加秦勉的婚礼。”
“还有呢?”
“没有了。”她一板一眼的答。
“你!”伴随着骤然提高的嗓音而来的是大力砸过来的烟斗。她直挺挺地站着动也不动,任凭烟斗狠狠地砸上她的额头,一道血痕慢慢划下。微微的眩晕和痛感在额上扩散。
“老爷,不要这样。”哭音响起,是方姨,“当年您已经逼走了锦瑟,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您……”
“滚,七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女儿,现在回来做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应,“是。”声音里毫无情绪。转身,她走出门口,将行李箱提起,迈着优雅淡定的脚步朝外走去。
一道人影在她迈出大门前拦住了她。
她抬眼,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还是那么漂亮。笑,“妹妹。”
“你,真的不想回来?”略带慌乱的嗓音从林澜颤抖的嘴唇中冒出。
林锦瑟歪了歪头,似努力地想了想,随后弯起红唇,轻笑,“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我回来做什么?”
忽视林澜陡然僵硬的表情,她推开沉重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带起漫漫灰尘。外面阳光淡淡的,江南的气候难有晴朗,烟青色的天空透着阳光晕染出金边。
“你、如果你走了,林家的财产你一分也分不到!”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艰难晦涩。
林锦瑟低声笑了,她没有回头,继续走出去,直至她走远,悠悠的嗓音静静传来。
“林澜,我这些年在外闯荡,身家早已是林家的两倍不止。你们的财产,我不稀罕。”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