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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回来了,赶车的事情自然不用崔莺莺插手,她钻进车棚下,满面担忧的问崔绍唐道。
“你见过野狗没有?”崔绍唐不答反问。
“见过,城外乱葬岗上就有不少,阿郎想要吃狗肉?”崔莺莺眨巴眼睛提出来的问题,差点没让崔绍唐笑喷出来,他当然不会是想吃狗肉,况且就算想,也不用去打几条野狗回来。
“莺莺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野狗这宗东西,是绝不会将到口中的骨头,再吐出来的,除非是要了它的命,你觉着我会要林东渠的命么?”
“这个......倒是没必要,阿郎想要图大事,林东渠也算是个人手。”崔莺莺理解的很快,一转眼就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来。
“你在笑?”
“有么?被阿郎看出来了。”
“为何而笑?”崔绍唐觉着,这崔莺莺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只不过打他认识崔莺莺起,就很少看见她笑,发自内心的笑。
“是啦,奴婢是在笑哩。如今阿郎才是真正信任奴婢了,连这些话都会跟奴婢讲,奴婢高兴,自然就忍不住笑了。”崔莺莺抬手捂住半边俏面,她本不是那种容易害羞之人,不过此时却真感觉此番话一出口,脸蛋儿有些烧起来。
可惜这个细节,崔绍唐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此刻已经跳出车厢,落到外面的大街上。
此时牛车早已是出了东市,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而车厢外吸引崔绍唐的,是一场打斗,或者说,是一群穿着“公服”的人,正在殴打两个行人。
“那是什么人?”崔绍唐边说,边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崔莺莺望了过去。
“是武侯铺的人,阿郎你这都忘了?”
“武侯铺”这个称呼,崔绍唐是知道的,不过今日却是第一次看见“全副武装”的武侯铺公人。
其实武侯铺就类同后世的警察局,而武侯铺的公人,则就等同是警察——严格意义上来说,唐朝武侯铺公人,是警察和城管的结合体,管理的事务极其繁杂。
“他们为何当街打人?”
崔绍唐又问道。
“待奴婢看看......唔,被打之人要么就是没有路条,要么就是刚刚在东市里行窃,阿郎,东市里小偷小摸特别多,武侯铺的人往往会找普通人作诱饵,引诱那些小偷下手,随后就跟出来,一顿狠打。”
“这不是钓鱼执法么?”崔绍唐小声嘀咕一阵,随即就摇头,“倒是跟我们没有干系。”
“其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