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里,祖全之问雷大嘴,进东厂要知道那些规矩,雷大嘴喝得了几分酒意,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东厂的人,不过跟东厂的人没什么两样。县衙老爷是听东厂的,我们自己也都听东厂的人吩咐喽,现在东厂曹督主就在咱们县衙内,我说带你去见他,便带你去见他。”
顿得一下,又对旁边一差役道:“小劳,你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回家去带件公服来,给这位兄弟穿。”
那差役忙拱手道:“是、雷捕头。”然后就匆匆地出了酒楼。
等祖全之换上了那姓劳的差役带回来的公服,雷大嘴便带着他如往常一样,回到了衙内。祖全之见到了里面守卫森严的东厂士卫。刚进门雷大嘴就被传唤,说是县令要他去商谈重要的事情,因为祖全之是雷大嘴引荐的人,自然也就与县衙内的士兵混到了一起,得知他们这段时间都累得叫苦不迭。
其时天下纷乱,当差的都担惊受怕,既怕强盗山贼袭击,又怕百姓造反。这东厂的人到来指使他们到处剿匪,与人火拼,那有不苦之理。
祖全之头一回以这种身份进衙门,别提多兴奋了,里外打探清楚了,县衙后面便是牢狱所在,左边是书房客室,都让东厂的人占住了,右边居室才是县衙老爷与众衙役的居所。因为东厂的人进驻,县衙四下的守卫严然铁桶一般。
观东厂的士气,似乎正打了一场大胜仗,他们正准备着犒劳,筵宴,那个换衣裳给祖全之的公差,拉着祖全之到县衙里面的庭院,拣了一处人堆挤进去烧烤,这时天已渐黑,这些兵丁们杀牛宰羊,大坛老酒吃喝。
外面传来了声音,“大家辛苦了,县衙的兄弟们也别拘束,今天曹督主请客,都尽情地吃喝……”
祖全之新来乍到,也只认得同回的几位差役,那姓劳的问旁边的差役,“打了啥大仗了么?这般筵宴?”
回答的那个差役,脸上还留着一条新被的刀伤,只见他叹了口气:“本县海沙派分舵,数十条汉子的命是被屠戳干净了,不知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如何与东厂结下了仇怨……”
祖全之听后心里一惊,这海沙派,近年来也算了武林响当当的门派,没想到此处一个分舵,在一夜之间被东厂屠戳干净了。东厂的恐怖厉害更在他估计之上了,对与东厂敌对,更生寒意。
那刀疤汉,边烤着美滋滋的羊肉,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见都没东厂的人在身边,才道:“我杀了几个,都曾是我十分佩服的人,虽大违本意,却是没办法,当时他们都在曹督主的混元童子功,之下重伤,我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