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棉被回来,任荐言先是微愕,“我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自顾的把枕头放好把被铺上,然后钻入被中,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任荐言……”你生是我夏晴的人死是我夏晴的鬼,不,说不出,就是说不出,她翻个身转回来,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我相信你。”最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合上眸子再度转过身去,留下一脸震惊的他。
任氏春茗酒会前,任荐言去看望了任老太太,她坐在轮椅上,护工推着在任家花园里晒太阳,见了他,护工退了下去,而任老太太则只是淡淡一瞥。早在三年前,任意离开,她病倒入院,任荐言接手任氏的一切,他们之间就连最基本的虚情假意也不需要了。
她是恨他的,觉得他抢走了她为任意处心积累的一切,为了任意,她逼他娶夏晴,觉得只有那样才能彻彻底底的断了任意的想念。却没料到任意早已情根深种,比她所想所以为的还要爱得深,得不到想要的,宁愿一走了之,再也不愿留在这伤心之地。她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拱手把山河相让给任荐言,这三年,看着他在任氏生根发芽壮大。而她的任意是再也没可能没机会取得原本是她刻意要为他谋取的一切了,她恨,她真恨。
而如今,他还要来看她笑话么,哼,她是输了,但她绝不在他面前承认,不但不承认,还要让他也不得安生,她冷冷的笑:“怎么,来看我这个再也不能动弹的老人家的笑话。”
“奶奶,”任荐言轻笑:“您怎么这样以为,这么久没来看您是我不对,只是实在是太忙了分身乏术,公司明天举行春茗酒会,那些老董事老员工都想见您一面,我就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是否适合参加酒会。现在看来您精神不是太好,那些老董事老员工明天是无缘与您相聚了。”
“你,”任老太太气得咬牙,好,很好啊,他现在把持一切不把她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她也不稀罕,她冷笑:“看来这三年你都得到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一切了。”
“那些不是我想要的。”他轻声纠正她:“是我爸爸想要的,至死都想要的。我只是了了我爸的心愿而已。”
任老太太冷哼:“我不管是你还是你爸,可是,”她冷冷的看着他,目如毒蛇:“得到一切又如何,你还不是不得不娶了你不爱的女孩吗?你还不是搭上自己才换来的这些吗?”她看着他变了脸,不由大笑,“那时任氏还在我手中,我可以让它生让它亡,而你为了保存你父亲心心念念的任氏,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所以。”她咬牙,“就算你最后取回任氏,我也要在你心里埋下一根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