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春节,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三个春节了,第二年的春节杜秦岭是真的回了家乡跟任荐言外婆一起过,外婆还给他们打了电话。长辈都不在,他们过的很随意,吃吃喝喝窝在家里上上网。而今年夏晴提前给杜秦岭打了电话,得知外婆要来这边过年,于是腊月开始就买了好多好多要给杜秦岭要给外婆的东西。外婆自是相当欢喜的,只是没想到除夕前一天任荐言因公出国,第二天也赶不回来,于是她干脆留宿在杜秦岭家,过了一个丈夫不在身边除夕。
大年初一还是在杜秦岭家里过的,打电话给任荐言,他说年初二会回来,于是年初二早早的回家,等到深夜却还是没能把他等回家,迷迷糊糊睡去,连他什么时候回家睡下的也不知道,只知醒来,身边的人还在睡,眉皱着,显然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她伸手出去轻按他眉,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终于愿意展开眉头。她手又滑下去抚他消瘦的脸颊,这阵子他很忙,忙得不见人影,夫妻二人聚少离多,通常是她回家了他还没回来,而早上她醒来他已经回任氏去;又或者他只匆匆给她留张纸条说出差就一去几天。
她承认她是想他了,但打电话给他又说不出口,普普通通两句问候又挂掉电话,然后后悔,再打,都是通话中。算算这样的日子居然已持续三个月之久,所以今早醒来能见到他躺在身边,真是不容易啊。
她手再滑,抚过他薄唇,滑下他颈,向他半开的睡袍探入去,他却突然睁开眼,她脸有薄红,却勇敢的与他对视,没有移开眼。他看了她隐有□□的眸子片刻,却是垂下眼帘,轻声低喃:“夏晴,我很累。”
他很累,那么短短的三个字,一瞬间,让她欲望烟消云散,她收回手合上眼:“继续睡吧,还很早。”
他却没有立刻合上眼,只是看着她隐隐跳动的眼睫毛,良久,才转过身合上眼。
这个春节过得不甚和美,人一但不和美就想找人来陪也把别人的和美打破,孙见想说她欲求不满阴阳失衡,让她寄情于工作别每天给她打电话骚扰她。夏晴先是嗤之以鼻,最后想想还是觉得对,至少她的工作是她诚实伙伴,无论她何时去找它,它都会在哪,也不会说很累。
于是还放假的年初五,她一个人回到公司把放假前还未处理好的工作逐一完成,直到深夜,她关灯关电脑准备离开,却见任荐言办公室隐隐有灯光。她奇怪,难道他们这么心有灵犀居然不约而同的假期未完就回来上班了。她轻手轻脚靠近他办公室,门半开的办公室里,不只任荐言在,另一个夏晴完全没想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