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下了雪,冷的很。第二天早上,天还麻麻亮,看管的士兵们就把我们喊了起来,有几个,喊了半天也没起来的,被他们拖着出去了,他们的身体就像是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或许,死了吧。
外面果真是下着雪,白花花的铺满了地面。
原来是重修城墙,这些兵将们,前方打了败仗,逃到了这里,想将城墙修补一番,在打一仗。
只是工程量实在浩大,就捉了我们这些流民来冲当劳力。大家麻木的听着差役们指挥,不停的搬送着石头上城墙。
几日下来,总算是城楼高了几尺。但是这天气并不是很好,一直没有放晴,牢里面,每天都有人被抬了出去,最后满满一牢房的人,最后只剩下了五六个。
今天终于是吃了一顿饱的。也认识了一个人。他是从另外一个牢房里搬过来的,听说是他那个牢房里的人全死完了。
他说他叫亦,也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姓氏的人。我们不算是投缘,也纯粹是我发现他是这些流民中唯一的一个正常点的人。
大概,我在他的眼中也算一个正常点的人吧。
因为,我们不会去抢食。小兵们把汤桶放进来的时候,只有我和他坐着不动,等着其他人吃完了,我们在上去。
虽然难喝极了,却好歹是食物。
晚上,他凑了过来,问我,“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说。”
“你们正常人,就是这样生活着吗。”
我看了他良久,“你觉的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像一个正常人活着。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跟我说,我不正常。”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如果以后开一个茶馆,请一个说书的,每天喝着茶,听着书,估摸着那算是正常的生活吧。”
“茶楼是什么地方。”
“就是,闲的没事的人,喝茶的。”
“有这样的地方啊。”
“有的,以前我经常去喝茶的。”
“那怎样才能开一家这样的茶楼。”
“首先得有一笔钱,然后租一个像样一点的房子,然后一个得有个像样点的城市。”
“好像很难的样子。”
我想了又想,好像是很难。我又问他,“你以前是干嘛的,怎么连茶楼都不知道。”
“我以前,只知道听师傅的话,练武,接任务,杀人,然后接着练武,接任务,杀人。”
他说杀人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