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亚莉低下头，粗略的扫了文件一眼，眸色倏然阴冷了下来，“……你说姜晓茹先前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同学间的玩笑、恶作剧？”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盯视着荷米娇，脸上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有可笑，荒谬，绝望，以及不甘，“事到如今，你还要替姜晓茹找借口么？”

“签了这份私了协议书，对你我都好，真闹上了法庭，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无光，不是么？”荷米娇直起身，态度自信满满，语气透出一种浓浓的优越感，“先不说晓茹有确诊书在手，单说这个打官司吧，我在法院就有不少熟人……你说到时候他们帮我，还是帮你啊？”

李亚莉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攥紧，她死死咬着嘴唇，良久，才吐出一句：“既然这样，那直接走法律程序打官司好了，何必来找我签这份协议书？”

“这件事一旦公开，对我和晓茹都会造成一些恶劣影响，为了避免这种现象发生，我才特意找你商量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荷米娇幽幽道。

商量？配合？李亚莉看着捆绑着自己手脚的铁链，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双肩因笑意而剧烈颤抖着，她甚至笑出了眼泪！

“你把我禁锢在这个鬼地方，以这种方式强迫我签下协议书，竟然还有脸说是在与我‘商量’？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姜晓茹为何心肠歹毒了，因为她有一个你这样的榜样妈妈！！”

啪！

荷米娇抬手就甩了李亚莉一个耳光，力道之大，掌风都带着一股狠劲凌厉，响声划破空气的一瞬间，令人不自觉微颤了几下。

一旁的刘岚下意识的捂住了脸颊，眉头直皱，这一巴掌打得实在太狠了。

果不其然，李亚莉嘴角沾染着一缕鲜血，在刺眼阳光的照耀下，她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裸露在外的肌肤有多处浓浓的淤青，皮下隐约有无数血丝。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一点，我耐心有限，你签不签？！”荷米娇耐心被磨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口袋掏出一支笔连带着文件统统塞进了李亚莉怀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签了它，我就放你走！”

这时，仓库外一阵微风袭来，带来了丝丝清爽，更吹乱了三个女人的头发。

李亚莉突然直勾勾的盯着荷米娇，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倏地明亮了起来，她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挣扎着从地上坐直了身子，视线死死的黏在了对方高高盘起的发型上。

“好，我签……但是，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姜晓茹真的患有精神病吗？”李亚莉强忍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