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家以为我是这要你们去干间谍,但另一个角度说,这也是一种技术交流嘛!从企业的角度说,能够让企业焕发新机,就是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也应该是好事嘛!”
会场还是一片沉寂。
张建中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些技术人员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你在叫正人君子昧着良心,走旁门左道。
“当我没说。”
他马上纠正自己,心里却想,清高有用吗?可以当饭吃吗?哪一天,饿得上街要饭,看你们还清高不清高。
“既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就散伙吧!”张建中对总工程师说。
会议已经不了了之,这是他到糖厂后,甚至是他当领导以来,从边陲镇当党委开始,也没有开过这种有头没尾的会。
总工程师跟在他后面,说:“或许,还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不是技不如人吗?既然技不如人,又不想想别的办法,还要有什么出路,难道还要我等个十年八年,等你们走正路突破这个难关?”这些话,在会上不能说,对总工程师却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最寄予希望的就是总工程师。
资历摆在那,职务摆在那,你那帮校友同窗,师兄师弟在同行中大多像你一样功成名就,你放低姿态,还会打听不到问题的根源?还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总工程师牙痛似地说:“我不是没打听过,我的一个师兄就是研发白大兔的技术核心。”
张建中精神起来,但马上又板起面孔。
“不说啊!技术秘密,商业秘密。”
“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费尽口舌也说不通他。”
“平时很少联系吗?”
“也不是,前几年,参加校庆再见面后,偶尔也有电话不往,上次出差去他们那边开会,我还专门去看过他,虽然,在校时,交往一般,重逢后,因为一直在这个行业,资历也差不多,因此,还是颇谈得来的。”
“他也太不够意思了。”
“其实,我也理解他,这是一种职业超守。大家都必须自觉遵循的超守。”
“哪一天,我们去找他,你介绍我认识认识。”张建中说,“明天,我们就飞过去。”
“没用的。”
“有没用我别管,带个路就行。”张建中笑了笑,说,“或许,我跟他谈过后,他就心软了呢?愿意透露最秘密的东西呢!”
他就不信,砸不沉这个严格遵循职业超守的人。时至今日,他张建中还没试过用钱砸不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