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走到他面前,围着他转了半圈,说:“我看出来了,原来是你在搞事,教唆村民破坏改革开放!大家都可以走,你不能走!”
“你放心,大家就算都走了,我也不会走!”
“有种,佩服你!永强——”周镇左右张望,却不见永强,就冲着三小姐守在大门口的人叫,“你们来两个人。”
两个人“咚咚”走过来。
他们是三小姐招聘的本地人,并没有像省城赵氏家族的保安那样穿着制服,敞着胸,衣衫飘飘。
周镇不放心地问:“你们是那条村的?”
“水浸村的。”
“好!”如果,也是湾仔村的,别想能指望他们,周镇说,“你们看着这家伙,别让他跑了。”
其中一个说:“他跑不了,我们认得他。”
这时候,从防风树里走出一群人,急急火火地朝这边赶来,领头的正是娟姐,后来跟着前任支书,还有好几个村委会干部。原来,湾仔村也属水浸村委会管辖下的一条村子。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周镇很是责怪娟姐,“如果,不是我先到,他们就冲进去了。”
这句话引起了湾仔村民的不满:“我们没有冲,我们只是堵住他们的大门,不让他们出入。”
娟姐问:“凭白无故的,你们堵住人家的大门干什么?”
周镇指着粗壮汉子说:“这家伙挑的头!”
娟姐双手一叉腰,冲着他说:“怎么会是你?”
刚才还很嚣张的家伙,一见娟姐,反而软了。“我见大家都不敢说话,才站出来说几句。”
“谁叫你们来的?”
粗壮汉子回头在人丛里找,没找到,那几个发动的家伙见周镇杀到,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反正不是我组织的。”
“你傻不傻?你是狗啊!人家往草堆里扔石头,你就削尖脑袋往里钻。”娟姐不仅骂,还挥手打,“你这什么脑袋?不会想东西啊!”
粗壮汉子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是双手护着脑袋。
“你别打啊!你别打啊!”
“我不打你行吗?不打你不长记性!”
周镇一脸迷惑,想这家伙刚才气势汹汹的仿佛可以把天捅下来,现在却像是病猫被一个女人制得服服帖帖。
在农村,特别是附近几个村子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搅在一起的乱线团,千丝成缕。粗壮汉子与娟姐的丈夫是表兄弟关系,他母亲即是娟姐丈夫的姑妈不间停地总有个小病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