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按住他的手说:“你不行,要喝也要他老婆喝!”
“你这不欺负女人吗?老子帮儿子喝,天经地义。”
阿花却走了过来,拿着一杯饮料,说:“我敬弟妹!”
今天见了阿花,敏敏心里坦然多了,也把她当姐了,张建中跟你没有那回事,他只是把你当姐一样,我也就是我敏敏的姐。
“祝你们早生贵子!”
有人嚷嚷:“对,对,这句话最中听!”
敏敏心里不高兴,脸上还是应着,还是跟阿花碰了杯,把饮料喝了。
“这两天,大家都在念叨你呢!”
张建中很豪气地说:“过两天,忙完了事,我请全巷的人吃饭喝酒。”
郝书记说:“是不是太铺张了?影响好不好?不要让人觉得,你当个芝麻点大的官,就显阔气,显威风!”
“你爸也这么说的。”
敏敏很有一种与妈妈背道而驰的意思,从小到大,跟着他们受约束,这不行,那怕影响,与葫芦巷的人接触,倒觉得他们挺实在的,虽然,会说些她不高兴的话,但人家的祝福是由衷的!人家怎么知道你不能生育啊!
“我老爸不嫌麻烦就行。”张建中说,“到时候,我当下手,老爸主厨,在巷里弄个三五桌。”
“就是,就是,又不是上酒店,自己在家里做,花不了多少钱。”
张建中对郝书记说:“到时候,你们也去,热闹热闹。”
“到时候,你那个初恋情人就赶不上了。”
张建中愣了一下。
敏敏又说:“阿花姐说,初五就走。”
张建中也大方,说:“那是她的事,她是出嫁女,也不是我们巷里的人了。”
敏敏对张建中这个态度很满意。
郝书记却一句话也搭不上,看看敏敏,想她是故意把话题扯开冷落自己。张建中也意识到了冷落了岳母,便说:“你喝茶。”
茶泡好了。虽然,很少一个人喝茶,但家里还是有上好的茶,过年了,总会有人上门来拜年,永强、外甥女就说要来给他和嫂子拜年。尽管说不必了,但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来?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行!
“每次过年,妈你总是最忙的,城里的活动要你超心,今年又多忙我们边陲镇那一摊!”
“你知道就好!”
“知道,当然知道!”张建中看了一眼敏敏,说:“你先去洗澡吧!”
敏敏坐着不动,拿起茶几上的瓜籽磕着,说:“我也跟你们说说话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