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特别是那些记者,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
回头见大哥走了进来,便笑着说:“你放心,他们不会乱说话的。”
大哥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很温暖地笑着,走到两人的病床前,半弯着腰,先问腿伤的:“还好吧?让你受苦了。”又给手伤的掖了掖被子,说,“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可以向你们的老黑经理提,也可以直接向我提。”
两人进建筑公司都不久,只认得老黑是老板,根本不知道这么个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的斯文人是谁。
老黑说:“这是大老板,总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
两个人便慌了,忙要从病床上站起来。大哥忙示意他们不要动。
——你们躺着,躺在着。
——让你们吃苦了,受痛了。现在,你们安心养伤就是我最大的欣慰。我们会追查事故原因的,会对那些不负责的害群之马进行严肃处理,公司再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故,人命关天啊!当然,也希望你们保护好公司的形像,我们是一家人,就是对老黑工作上有疏忽,也可以大胆说出来,这次事故,他是罪职难逃。
——但是,我恳求你们内外有别,对自己人什么都可以说,对外人就尽量不要说什么,不要让外界造成一种误会,以为我们公司,我们企业管理上存在太多问题。
以前的人跟现在不一样,不那么会趁火打劫,不那么会抓住老板的把柄漫天开价要赔偿。
两人先是感激,又一阵感动,最后都点头,都觉得不能辜负老板的殷切期望。
离开病房后,大哥对老黑说,你回工地吧!那边的事由我处理有合适,又说,你叫小钟到医院来。他没说小钟更细心,更适合处理医院那边的问题。
这时候,张建中在狠劲地拍打汪燕公司那个卷闸门,本来以为打电话进去,汪燕就会来开门的,她却不接他的电话,轻轻拍了几下门,那个卷闸门就响得厉害,想那值班的老头总会探出头来张望,问他找谁?然而,好一会也不见动静。那看门人早被汪燕支回去了。
公司里只有汪燕一个人。
她正坐在大班椅上想刚才路上的一幕,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那些钱多得不清不楚的家伙,不仅炒地皮,还建高楼大厦炒楼屋,可她汪燕呢,连门坎也迈不进去!
凭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了横财暴发了,所以,才狠劲狠劲地砸钱,打通一个个环节。
除了钱,他们还有什么?出现那么大的事故,很明显就是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