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没有,如果,你不跑,我也会叫你跑,没必要要你陪我一起蹲监狱。”
本想给他一点特殊的安慰,见村长朝这边走来,汪燕只好离他远一点。第一车已经装满了。张建中便随他一起向第一辆车走去。他对司机说,开回镇政府,把帆布拉紧,别让人看出车上装的是什么。
明天中午再发车,就算警察路上设卡,那时候,也筋疲力尽收队了。
两辆车满载而归,都停在镇政府的车库里,门一关,什么也看不见。那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张建中必须赶回县城了。
“你这就走啊!”
“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我是说,你不休息一下?”
“你要想让我休息,这些天别下订单,等我忙完县城的事,回到边陲镇再说。”
“你还能回来吗?”
“怎么不能回来?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我不是那意思,我听说,你要调回县城了。”
张建中不无讥讽地说:“你消息比我还灵通,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调回去呢!你倒知道了。”
“我听外甥女说的。”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她是高书记的外甥女。”
“但她只是一个普遍员工,只要有人在县城多呆几天,镇政府的人都会瞎猜测,就会谣传,那个人调到县城去了。”张建中说,“我还会回来,庆典活动一结束,我就回来。”
这些天,他非常厌恶机关那种不是开会,就是写材料的工作形式,在下面自由惯了,虽然不是书记镇长,但基本上还是自己说了算,分管农业也好,分管计生也好,我要开会就开会,不开会就电话通知,就组织几个组到各村委会去一边检查工作,一边传达上级精神,除了要向县里汇报,根本就不用搞什么材料。
就算开会也多是座谈会,一点准备也不用,想说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用打官腔绞尽脑汁说客气话。
嘴馋了,还可以把队伍拉到某某村,光着膀子大吃大喝一场。
这些天,张建中发现自己变了,变得不太适应机关那一套了。叫他留在机关,尤其是留在文化局这样的部门,他是死都不愿意的。
那里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还管不了几个人!文化局才那么几十个人,大多是搞艺术的,酸不溜秋的,这几年改革开放,没见改革开放出什么东西,却见好些大老爷们留起长发,蓄起了胡须,一副副成神般的仙风道骨。
虽然,昨晚受了惊吓,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