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球吗?还干什么?”
“也有打牌的,下棋的。还有在办公室看报纸的。”
“你干什么?是不是写小说?”
“好久没干那种事了。”
“下棋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复习看课本。”
“那个大专班的?”
“读了那个大专班,好像每个月都要考试,想偷偷懒都不行。”
“你不回去复习吗?”
“今晚放放假吧!”
他们已经走过了镇政府围墙的大门,还继续向前走,那里是一片开阔地,一块很平坦的大草坪,便有凉凉的风吹来,有萤火虫在草丛一闪一闪。
“好多事都像梦一样。”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以前的事,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那时候,我成天骂你,成天使唤你。你从来不反抗。”
“也有过吧?”
“有吗?”
“当然有。”
“没有吧?”
张建中笑了笑,过去的一幕幕真的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现在,发现你像是一下子长成大人了,再骂也骂不出口了。”
“你不是吧?不会现在才发现吧?”
“准确地说,是你,是你到别墅来之后。”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彼此都沉默了。
“总有醒来的时候。”张建中莫明其妙地冒出一句。
阿花看了他一眼。
“幸亏醒得早。”
阿花就不说话了,是的,他们还没真正逾越到那种程度,就及时醒了过来。她问自己,貌似你还没有吧?你跑到这来就说明你还没醒,或者说,你还不想醒。然而,不是你不想醒就不醒的,他醒了过来,你不醒也不行了。
外甥女拿了招待所房间的钥匙赶回镇府,以为张建中和阿花在一边看打球一边等她,用目光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抬头看看张建中的房间,灯光还没亮,就找到农办,那里有两个人在看报纸。
她问:“见到张副镇长吗?”
人家说:“没见。”
“一直都不见吗?他没有回去吧?”
“上班的时候在。”
“没问上班,问现在。”
人家像是故意逗她,说:“现在在不在你看不见吗?”
“吃了晚饭,他有没回来过?”
“好像没来过。”
外甥女知道上当了,说:“没来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