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想出把皇上拉下水的主意,看来以后我们还真得防着点他。”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保住厘金局,不能让吉祥的人彻底搅乱了。”阎敬铭摇头,又向吴超越问道:“慰亭,关于这点,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有,答应让那个老杂碎往厘金局派驻监督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早些做好准备,方便依计行事。”
吴超越的回答让阎敬铭和赵烈文万分错愕,然后吴超越飞快说完自己刚才灵机一动想出的主意后,赵烈文和阎敬铭却又一起张大了嘴巴,上下打量着吴超越就好象不认识一样,半晌才异口同声的惊叫问道:“慰亭,你这手段太流氓了吧?”
“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流氓手段。”
吴超越微笑着点头,又说道:“但没办法,老杂碎手里有皇上朱批,用官场手段很难阻止他插手厘金局,想保住我们的厘金局,只有用简单直接的流氓手段才可以立即奏效。也可以给那老杂碎一个警告,敢打我银子的主意,他是自寻死路!”
…………
该来看看吉藩台这边的状况了,笑眯眯的回到了布政使衙门后,才刚在签押房里坐定,几个吉藩台从山西带来的心腹和幕僚就已经来到面前恭敬磕头,然后不用问结果,光是看吉藩台的得意表情,众心腹就明白吉藩台已经大获全胜,忙纷纷向吉藩台道喜道贺,恭喜吉藩台成功往湖北厘金局中插入楔子,敲开厘金局银库指日可待。
“都说吴超越难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得意之下,吉藩台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些对吴超越的蔑视,冷笑说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在战场上有洋人武器帮忙倒是无往不胜,在官场上,始终还是嫩了点。”
“东翁,也不能太过轻视吴抚台,他毕竟是斗倒官文的人,在朝廷里靠山又硬,我们和他相处,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跟随吉藩台多年的幕僚长左瑞小心翼翼的提醒,又指出道:“而且学生揣测,吴抚台果断让步,也很可能和湖广总督一职即将出缺有关,花制台病重,他是最有希望补这个缺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不敢对皇上的朱批提出任务异议。”
吉藩台点点头,认可左瑞的分析,也知道吴超越的靠山肃顺招惹不起,然而吉藩台还是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句,“看来吴超越想湖广总督这个位置是快想疯了,但很可惜,他注定是白日做梦。”
吉藩台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左瑞等心腹幕僚却马上心下通明,知道吴超越上位希望很小——因为他们都知道吉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