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全部铲除或者全部驱逐出省,恢复以往的太平景象,但是如果不把文格换掉,这点真的很难做到。”
“一定要换文格?”花沙纳皱眉问道。
“一定得换!”吴超越答道:“湖南这几年被掏得太空,百姓负担太重,骆抚台在的时候,他把湖南的大小官员看得紧,自己又为官清廉,以身作则,老百姓即便有怨气也不好意思发。”
“文格呢,自己贪不算,还纵容湖南的大小官员一起贪,上上下下联起手来把湖南刮得天高三尺,老百姓还能继续忍下去?湖南又是偏远之地,民风彪悍,没长毛闹事都还不容易治理,现在长毛已经打进了湖南,想闹事造反的百姓有了带头人主心骨,再想彻底平定湖南就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晚辈认为,湖南巡抚一定得换,换一个清廉正直的巡抚,狠狠整治一下湖南官场的风气,安抚百姓与民休息,断长毛在湖南盘踞流窜的根,然后我们再想把长毛驱逐出省或者彻底铲除,才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知道吴超越说的是心里话,花沙纳便也对吴超越说了实话,叹息说道:“老夫何尝不知道湖南变成今天的模样,文格那个狗杂碎要承担主要责任?老夫又何尝不知道如果撤掉文格,换上一个清廉正直的巡抚好好治理一番,湖南的局势肯定会有大的起色?”
“但是想撤换文格,谈何容易啊?他可是正黄旗的包衣奴才,世代官宦,跟无数朝廷大员和贝勒王爷沾亲带故,在朝廷里有着无数盘根错节的关系,想把他扳倒革职,就是老夫也没这个把握做到。”
“退一步说,就算老夫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扳倒了文格,谁又敢保证下一任湖南巡抚是个清官廉吏?赶走吃饱的豺狼换来一条饿狼,湖南百姓只会更倒霉!老夫走运,督管湖广时,碰上了你和骆儒斋两个既清廉又能干的巡抚,所以什么事都不用过多操心,然而再想让朝廷找出第三个象你们这样的巡抚来,真的是比登天还难了。”
说罢,花沙纳又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恨恨说道:“最可惜的就是骆秉章,治理湖南的一番心血,全都败坏在文格那个狗杂碎手里!不然的话,骆秉章如果还在湖南,湖南又何至于有今天?”
看了看花沙纳日见苍老的模样,亏欠花沙纳颇多的吴超越难得有些良心作痛,又盘算了片刻后,吴超越终于还是抛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说道:“花爷爷,如果你不想再冒险撤换文格,又想赶紧解决湖南的问题,那晚辈倒是还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花沙纳抬头问道。
“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