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一向好得很，怎么会生病呢？”

“生意不顺？被人抢了买卖？”杜阳还追问道。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面就给我添堵……”何泽撇嘴。

“你这气色不对，睡眠不足，啊，我明白了……”杜阳一笑：“你肯定是恋爱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不乐死！”何泽丢过来一个白眼：“忙生意都忙死，哪有时间恋什么爱……”

何泽也有点愣住了，经过杜阳这么一说，他才回忆起，这段时间确实自己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前。他急忙找了面镜子，仔细一看，发觉整个人似乎憔悴了不少。

“咄咄怪事……”何泽扔了镜子，用冷水洗了把脸，又被风一吹，似乎精神了些：“你要不说，我还没注意。可能是生意太忙，这些天感觉很乏，大概休息下就好了。还记得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天天做梦，现在有了生意忙活，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睛天就亮了，啥梦都没了，头天的事啥都想不起来，连记忆力都差了。”

“打住，你还没七老八十呢！”杜阳笑道。

何泽沏了一壶浓茶，给自己和杜阳一人倒了一杯，又端上一盘干果。

两人不停地聊着，然后何泽好像想起了什么，给杜阳讲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奇怪事情。

“那天下午，小店里进来一个客人。这个人穿着风衣，戴着一顶宽檐帽，还围着一条黑色的围脖。

他进了店之后，看了几眼柜台里的货物，然后就开始左一眼右一眼地往我身上乱瞄，我当时就以为他是一个变态。

但是这人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我也就懒得搭理他。毕竟还有别的客人，动手的话把别人吓跑就不好了。

那个家伙看了一会之后，就买了一包不太贵的止血药，付钱的时候凑上来问我，是不是近来不做梦，感觉疲惫，记忆里也变得很差。

他说他是个医生，水平很高。

像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基本上都是卖假药骗钱的。

但是后来他又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对着我比划了半天。最后你猜他想这么着？”

“怎么着了？”杜阳问。

“那家伙竟然提出要抽一点我的血！他说‘为了支持你这新开的店，我当医生的，就免费给你抽血做次体检吧，以后我来买东西，你给我打个八折就成了’，我呸！”

何泽喝了口茶：“这不是无赖吗？冒充医生还想老子给你打八折？老子给你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