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吟诗之人来得极快,“宾之初筵”一句才出口,众人隐约能够听闻,待得“不知其秩”传入耳朵,那人已经到了厅内。
风扬微微叹了口气,道:“玄星,你这词中倒是道出了我归云山的情境啊……”
来人一身书生打扮,头戴方巾,面色清秀,躬身团团做了个揖,这才向风扬躬身:“玄星子又来迟了,宗主勿怪!只是这篇短赋却非玄星子所做,乃是我窃来的”
他适才吟的短赋,却是出自《诗经》,意思大致是:宴会初开,宾客态度温文尔雅、极其恭敬。还未喝醉的时候,宾客们的仪表庄重谨慎;喝醉的时候,就显出了本来的面目,庄重仪表全然不见,离开座位,开始翩翩起舞。酒就是这样神奇,没有喝醉的时候,仪态严肃、道貌岸然;既已喝醉,言行轻薄而粗鄙。
这玄星子正是归云山飞云峰峰主,其本来名字弃而不用,因为好酒,江湖人送一外号“酒国逍遥子”,单看今日之态,果然不负“酒国逍遥子”的美誉。他引这则短赋,言下之意却是说当今苍澜大陆局势动荡,林家为枢纽,林家无后,诸国之间,武林之间,就再也没有一直维持的稳定局面,就像是喝醉酒一般,现出了本来面目,归云山众矢之的,的确是风口浪尖之上。
“今日邀各位前来,想必你们也尽知我意!”风扬见诸人均已到齐,缓缓开口道。
“宗主,依我之见,踏云未必祸在眉睫,其余四国诛心之意,昭然若揭,但是却又相互牵制,短时间内自不会突起战事!”说话之人却是鹤卧云,此人素来以智谋见长,这番言论,从大局着手,言辞入微,足见高明。
“不妥!”
风扬正欲开口,座下楚玉凤却突然开口,楚玉凤本是中途拜入归云山,其时带艺投师,归云山上下皆对其有戒备之心,幸得前任宗主青眼有加,更是嘱以落云峰峰主之位。她性格极为暴躁,此刻听得鹤卧云之言,立时打断。
“宗主明鉴,归云山此时已是风口浪尖之上,战事不起,我归云山必将风雨飘摇,若要战事起,其余诸国瓜分踏云,第一步乃是灭我归云山,所以,战事起,对我归云山倒是有着莫大好处。”相较于鹤卧云之言,楚玉凤这番话却是以归云山为出发点。
“我岂能不知,只是苍澜大陆历来都是一世家一门派把持国之命脉,我归云山与林家,注定是要以踏云苍生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