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之向上,谓之音高。即如同是一曲,唱上 字尺字调,则声虽用力而音总低,,唱正调乙字调,则声虽不用力而音总高,此在喉中 之气向上向下之别耳。凡高音之响必狭,必细,必锐,必深;低音之响,必阔,必粗, 必钝,必浅。如此字要高唱,不必用力儘呼,惟将此字做狭,做细,做锐,做深,则音 自高矣。今人不会此意,凡遇高腔,往往将细狭深锐之法,变成阴调,此又似是而非也 。盖阳调有阳调之高低,阴调有阴调之高低,若改阳为阴谓之高,则阴之当高者,又何 改耶?且调有断不可阴者,若改阳为阴,又失本调之体矣。能知唱高音之法,则下等之 喉,亦可进于中等,中等可进于上等。凡遇当高揭之字,照上法将气提起透出,吹者按 谱顺从,则听者已清皙明亮,唱者又全不费力。盖字之高下一定,而人之声音各别,能 知此,则人人可唱高音之曲,各如其人之分量,而无脱调之虑,否则唱高调之曲,必极 响之喉方可,而喉之少次者只宜唱低调之曲,是调以人分,而一人之声,只可限以一调 ,略高即属勉强矣。此不知高腔轻过之法也。
低腔重煞
低腔与轻腔不同。轻腔者,将字音微逗,其声必清细而柔媚,与重字反对。若低腔 则与高字反对,声虽不必响亮,而字面更须沉着。凡情深气盛之曲,低腔反最多,能写 沉郁不舒之情,故低腔宜重,宜缓,宜沉,宜顿,与轻腔绝不相同。今之唱低腔者,反 以为偷力之地,随口念过,遂使神情涣漫,语气不续,不知曲之神理,全在低腔也。 一字高低不一
字之配入工尺,高低本无一定,如世所传《仪礼》通传乐谱,《鹿鸣》之“我有嘉 宾”,首章则我为蕤,有为林,嘉为应,宾为南;次章则我为林,有为南,嘉为应,, 宾为黄,诸律旋用,则高低互易,从古如此,所以天下有不入调之曲,而无不可唱之曲 。曲之不入调者,字句不准,阴阳不分,平仄失调是也。无不可唱者,迁低就高,迁高 就低,平声仄读,仄声平读,凡不合调不成调之曲,皆可被之管弦矣。然必字字读真, 而能不失宫调,谐和丝竹,方为合度之曲耳。故曲之工不工,唱者居其半,而作曲者居 其半也。曲尽合调,而唱者违之,其咎在唱者;曲不合调,则使唱者依调则非其字,依 字则非其调,势必改读字音,迁就其声以合调,则调虽是而字面不真,曲之不工,作曲 者不能辞其责也。故字声之高下,可以通融者,如《鹿鸣》所谱之类,原可以出入转移 ,其不可通融之处,则断不得用此一字而离宫失调,亦不得因欲合调而出韵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