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了今上几次面的庸人有机会得多。哎,同科不同命呐!”
许一季睨他,傅予讪笑:“君度就罢了,只是宋璧...”许一季叹道:“万事总有缺口,杨家一门妇孺就是利刃,你还不会用么?”
傅予单刀直入:“苏州知府杨羡身亡于扬州明月楼,扬州府已以意外身亡结案,如今大理寺重提此案,不是明摆着与宋璧为难?”
许一季拿出邸报,轻笑道:“宋大人高升,扬州守备易主,即便是为难,也不该是为难宋大人,而是为难新任守备才是。旧年闽南大涝,浙闽总督佟君荣不经朝廷便开仓赈灾,理应请御史为佟大人上书表功才是。再者,海州贺家德行有亏,娶人新寡,你回去同傅尚书念叨念叨,你想入青云道,他老人家自会推你一把。”
傅予骇笑:“啧!苏州知府杨羡案,孤儿寡母于大理寺状告浙闽总督佟君荣;御史接而上书为佟大人上表请功,实则指佟君荣妄为;江宁布政使郭铎遗孀再嫁,你又预备一把扯下郭家和贺家的遮羞布,三个死人都被你弄出这么多功夫来,看来宋璧真的和你梁子结大了?”
许一季侧目,言语清淡:“御史台被祁漠掌管得如同虚设,你不趁此时拉他下马,更待何时?待宋璧他日再上高位,莫说是你,傅尚书亦只能避其锋芒。还是趁此刻,他气候未成,釜底抽薪为上。”
傅予默然,许一季取出一本账册,指出关键:“这是旧年与今年朝廷漕运账目,今春佟君荣用朝廷船只实运三十万石漕粮入闽,内务府官录只入了十万石,那二十万石却又是用官船运送的。这账册上有内务府、江宁布政使郭铎和浙闽总督佟君荣的印章,官印都在上面,账目却对不上。傅少卿想入御史台或是直指大理寺卿,只要运用得当,就凭这本账册,皆够了。”
傅予伸手去取账册,许一季修长手指按住账册,他火上又添一把柴:“最后说来,还是全凭你自己意愿。那个...,哦,何梦原,想来他觊觎御史中丞之位,亦是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