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官道上陡然间从两侧冒出一支彪悍的军马来,全是骑兵,带兵者是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将官,赤松德赞认得此人,正是张瑄手下的心腹校尉南霁云。
赤松德赞大吃一惊,在马上后退了几步。
“赤松德赞殿下,末将奉大都督军令在此等候多时了。”南霁云好整以暇地从自己身后摘下自己的弓来,笑吟吟地向赤松德赞扬了扬手。
赤松德赞面如土色,立即一夹马腹,转身向长安的方向驰去。
南霁云朗声长笑起来,“殿下如此不告而别,岂非太过无礼?”
说话间,南霁云搭箭引弓,嗖地一声,一支箭矢划破长空,闪电般而至,正中赤松德赞的马腹。
那马吃痛,前蹄猛然窜起,悲嘶长鸣,一个扭动,就将马上的赤松德赞给掀翻下来。
“来人,将这厮给本将给绑了。”南霁云挥了挥手。
几个军卒纵马上前,翻身下马,立即控制住了赤松德赞。
赤松德赞脸色阴沉,形态狼狈,却没有做无谓的反抗。
……
……
赤松德赞被活捉回营,但他潜逃的事儿在军营中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除了张瑄身边的少数几个心腹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吐蕃王子逃了一回又被南霁云给抓了回来。
赤松德赞被南霁云悄然送回了营地。张瑄没有见他,更没有声张,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守卫更加密集,被变相幽禁起来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上午,大军缓缓开拔,继续向范阳藩镇的方向行进。
赤松德赞微闭双目骑在马上,夹在行进的大军之中,前前后后都是张瑄手下的军卒。他纵然是有花奴儿那样的高来高去的本事,恐怕也逃不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赤松德赞心里非常清楚,他已经落入了张瑄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之中,欲罢不能了。一个搞不好,不要说他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就连整个吐蕃都或许会被牵连进来。
赤松德赞心念电闪,猛然在马上回头向位于整个军列正当中的万春的仪仗和张瑄的指挥中枢望去,眸中闪过一丝奇色。
他实在是想不通,张瑄究竟想要演一出怎样的戏。
他再绕道再拖延,顶多也就是拖延一两个月,终归还是要赶赴陇朔的。他是大唐朝廷册封的唐蕃和亲使,他的责任就是护卫万春公主去吐蕃,他难道会公然违抗大唐朝廷的命令?
不太可能。赤松德赞摇了摇头。
这人显然对自己动了杀心。但昨夜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