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宿舍楼,隐约可见各色的窗帘挂满了,在三楼的某个窗户,也挂了一个深灰色的窗帘,那曾是他住过的宿舍,现在已经换成了新一届的学弟,而他和三个兄弟在社会奔波着。
……
陈进的脑子很疼,像是针扎的一样。
“三儿啊,你要出了事,娘可怎么办啊!”
这声音很熟悉,也很亲切,可是陈进却不记得这么伤感的老妇声时来自于谁?
鼻息中嗅到的浓郁海腥味,让陈进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竭尽了全力,陈进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隙,这是一间破旧的茅屋,屋顶是扎成束的细草,看不住什么种类。茅屋的四壁全是泥糊的,许多地方都破裂了,根基却可以看到一些石块,看起来很是困苦。
陈进身下的是硬木板,而且有些粗糙,身上只有一条薄被褥,所幸空气虽然潮湿,气温却并不低,倒也没有凉意。
“娘…”看到床边的老妇,陈进下意识的叫道。
这是娘?陈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娘,可眼前的这位似乎和记忆里的娘的形象截然不同。
“三儿,你醒了!”老妇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点了一下头,陈进的脑子里又霍霍的疼了起来,疼的他只想把脑袋劈开。
“不对,我不是在江海大学嘛?怎么这里会有海腥味,而且还有破茅房,这都什么年代了。”
记忆里的冲突越来越多,陈进的脑子也像是火燎一般,难受的厉害。
“对了,是晴空霹雳,我被雷劈了。”
陈进突然明白了,他正走在路上,回过头看自己住过的宿舍的时候,一道晴空霹雳劈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他就没了知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另一种记忆告诉他,他是海上的岛民,平日里打鱼为生,同时也依靠煮盐补充生活所需,有时候,煮盐的收入甚至比打鱼还多,所以岛上煮盐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每次把煮的盐收集起来,到了一定数量就送到岸上去卖。
不过这里是沿海地区,盐价很低,每斤只有几文钱,而且还要小心巡检司和千户所的勒索,如果碰到了官兵,基本上全岛忙碌一个月的结果就会被榨干净。
前几天,他就是带着全岛攒了一个月的三百斤海盐,乘坐全岛唯一的一艘单桅帆船去卖盐,结果碰上了官兵,卖盐的钱被抢了精光,脑袋也被打了一记,直接晕了过去。
或许,还有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