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义嘛,就有些交浅言深了。
单只被叔通氏盯上这件事情,就够仓义消化的了。仓义听完之后,果然面色凝重,他的身份与初九不同,仓家与梁家也是一荣俱荣一瞬俱损的关系。
车行半个时辰,仓义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下来,初九捧着酒坛,偷眼去看,有些没心没肺的看热闹心思。
好在仓义终于想出了办法:“这人既然跟在咱们后面,咱们带着一大车东西也甩不开他,不如设个埋伏,打杀了罢。”
初九正中下怀,他急着来找仓义,就是要寻个帮手,毕竟也是梁家的一份子,提醒他道:“这剑客身法不俗,剑法另说,想要留下他,须要找个地利形胜之处,让他长处不得施展。”
两人一番计较,驾了马车不时转变方向,以防被人摸清楚行走路线,失了埋伏的先机。
若是两人找到一处绝好的埋伏地点,那人却早已绕道走在前面,正好藏在那里等候,亲眼看着两人埋伏布置,那就真成了笑话了。
凭那剑客身法,这种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单人孤剑,抄个近道远比马车绕远来的快捷方便。
马车转来转去,终于转入一片密林,只中间一条马道,两边全是树木,仓义与初九对视一眼,左右一分,窜入两旁树林之中,任由马儿前行,走了一段,也通人性,觉得主人不在,踢踢踏踏停了下来,还在两人视线之内。
马车上一路颠簸,初九虽然根基不错,也有些劳累,静静吐纳片刻,又吞了一粒百草精华丸,吐出袖中短剑,反手握着,盯着林外马道,悄悄等候。
这个地形不是很好,那剑客说不定也走林中,只赌他看见马车无人,现身一看究竟的时候,就是发难之时。
说起来,还是初九从山中出来时的那一条河谷的出口最险,两边山势险峻,当中一条河流穿行,只有河边上一条小路通过,有一夫当关之险。不过那儿马车也过不去……
正胡乱思想,眼前道路边上忽然有人影闪现,初九精神一振,作势欲扑,一探头,才发现来人身形壮硕,与剑客潇洒不符,虽然也提剑囊,背后却还背一个长条包裹,奇形怪状,也不知是何种奇门兵刃。
他这边刚刚按下,那边仓义却没能安耐住,早已扑出,人在空中,手中‘折铁’破空劈斩,两尺长古铜色剑刃劈出大斧的气势。
来人不及躲避,堪堪把手中三尺剑拔出一半去迎,剑刃雪亮,却被‘折铁’一剑断开,剑势不止,大刀阔斧般一连十余剑,嗤嗤作响,把来人劈的不住后退。
等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