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不可因为我,再起杀戮。为兄愿意……愿意自废武功,以谢群雄。’清元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韩施主真的愿意自废武功。’韩飞云点了点头,凄然地道:‘家门不幸,出此不孝之子,飞云痛心疾首。但身为人父,实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飞云还是做出了愧对武林同道之事。私放韩星逃走,差点再度铸成大错。飞云上对不起例祖例宗,下对不起群雄许多年来的爱戴与推崇,现在已然追悔莫及。如今韩星服诛,独剩下飞云一人形影相吊,今后也是万念俱灰,形同槁木死灰。生亦无欢,死亦无恐了。群雄若认为杀了飞云可以泄愤,尽管动手,若认为废了飞云的武功可以安心,飞云也无话可说,生与死,如何生?如何死?一切听凭处置。’韩飞云话落,群雄一片默然,似乎也体会到他的痛苦,不忍再指责。”
韩星目中含泪,暗想:“二十年来,我与爹相依为命,我命丧当场,爹心里岂能不痛?何况又怀疑我是含冤而死,心头定然更是刀削蛇噬一般。”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次自责,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敖天与云凤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像是想开口寻问什么,碍于不是时机,只有作罢。
敖天接着道:“胡千秋冷笑道:‘好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盟主如此忍辱负重,胡某佩服、佩服!’周天龙叫道:‘胡千秋!你什么意思?’胡千秋冷笑道:‘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此时此刻,韩飞云若想全身而退,挥剑力搏无济于事。既便有十个韩飞云,再加上你周天龙,在场的众同道也足以让你们碎尸万段。所以,若是换了我,见此形势,也会赶快向群雄忏悔、道歉,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显示出自己有多么痛苦。群雄心一软,也就不忍心杀我了,那我就可以活下来了。活下来干什么呢?韩飞云若真的认为韩星罪有应得,认为自己对不起武林同道,就该一剑自刎以谢武林。可是他不想死。在这种情况下韩飞云不想死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东山再起,伺机报仇。’周天龙疾声道:‘胡千秋,你这是强词夺礼,故意误导群雄。’胡千秋轻笑道:‘你不用大吼大叫,我说的是不是有理,群雄心里自然有数。’话落,群雄再度议论纷纷。楚悠然一咬牙,站出来道:‘胡千秋,你别欺人太甚了,盟主已愿意自废武功,以谢武林,你还在咄咄相逼,难道不制盟主于死地,真的不肯罢休吗?我看你是落井下石,借机报仇才对。’一旁的朱阳也道:‘胡兄,凡事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就没有退路了。’胡千秋轻笑道:‘怎么在二位眼里,是我胡千秋一个人在跟韩飞云过不去吗?二位不防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