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鹤州五月中旬以枯叶宗为中心,辐散开去屯了中原百分之八十的军将。师弟围宗一月,不敢出兵,南帝围城一月,亦不敢出兵。围困一月,桃李食尽草木昏黄;围宗一月,鹤州城瘦荠草悠扬;围城一月,草短鹤鸣哀怨铿锵……
“我下山去,师弟要的是我,诸君受我牵累……”
“王上不必如此,是我等牵累,否则王上早已离去,何故陷身于此。”宗主对我说道。
六月谈判三次,始终不得解围,六月十六,鹤州城外已然再度屯积师弟之兵,大战一触击发。双方相互谈判,不得终,却又剑拔弩张。
六月二十五,顾家宣布嫁女北皇,代价必须放落姜王。师弟得了好处,拉着马匹在鹤州城下绕城三圈方才得意离去。当我知晓事情经过之时已然惊秋,秋霜乍寒秋蝉反转,采下秀菊,繁华的两月鹤州围城终于散去。
只是谁能扶琴,借我三月的月光重还?
6、忘了长安
鹤州城解围,南帝三次登门枯叶宗拜我为帝,不许,南帝自去,封枯叶宗为南朝国宗,与佛宗齐名。只是后未及三年,枯叶宗为人连根拔起,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但如此下去我却难出枯叶宗,留下却也受人垢病,索性于枯叶宗后山开辟一竹林茅舍,爱人离去,自当终老寒窗。近来无事,琴曲悠扬,看着枫叶落下,不由长相思,枫叶迷惘,思及《诗经》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可我转眼已历经三月秋凝霜。不知她是否有所想念,不知她与北皇何时完婚,不知……
如今回想,当日她纵马驰骋,话语百字历历在目。仿佛回到那日独坐城墙,弦断血殇。揭开桃花酿,醉倒寒床。
十月中旬南国覆雪三尺,枯木凋零,一张北国请柬飞至枯木宗。而令我无法拒绝的是上面不但有师弟的笔迹,还有顾凝和师傅的。让我北国大婚之际朋友、师徒、同门小聚。
师弟的字迹剑拔弩张,无论如何他终究夺我国度,抢我爱人,此举邀我入北其心昭然若揭,若不好生羞辱于我,怎能对德起他那‘盖世功德’?
顾凝的字迹充满着相思苦楚,奈何即将嫁为人妇,终日渐煎受相思苦。所言话语外人看来平淡无奇,但我读来却遍是心酸。只是,顾凝当真不知当下时局?我入北地应无性命之灾,但一番波折必不可少。
师傅话语充满着对师门的关注,希望让我师兄弟重归于好,但他应当知晓,他将妻子兰珠送到师弟床塌之际一切已然不复,况且还唆使我将军叛乱,破我国都灭我国民。重归于好?师傅,是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