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却三番五次损兵折将、丢盔弃甲窘态。今日依仗人多势众,再次掀起波澜,难道蒋某人是三岁小孩,经受不起吓唬吗?”
房正庆忙打圆场。“二位不必动气,我等皆饱读圣贤诗书之人,深谙礼仪之道:‘礼让一寸,得礼一尺。’此所谓‘礼之用,和为贵。’也!今两军交战,礼让在先。此刻虽洽谈无果,或许冷静数日后仍有转圜余地。房某以为双方各让一步,五日后再议,倘若到时依然如故,被迫兵戎相见,则双方皆不必以‘言之不预’为虑,或成或败各凭天意,如何?”
郝诸葛点点头,杨时中含笑起立。双方拱手作揖,掉头而去。
这当儿,忽然天昏地暗,一股劲风拔地而起,沿着山路疾驰,扫荡着落叶衰草。两边山林不断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古代两军交战,鸣锣击鼓、杀声震天、惊心动魄。一团团黑云在狂风中翻滚着,犹如发怒的长龙,向西呼啸而去。随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骤然炸响后,便渐渐向天佑山方向滑去,余声拖得很长很长。
杨时中久久伫立于山道,瘦削的身躯在狂风之中屹然不动。他凝神远眺天佑山上空的滚滚黑云,坦然自若地自言自语:“又一次生死较量终于来临,这一回到底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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