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并未给他们带来好处,却带来灾祸。一旦此等谬论流传,于政府声誉大有损害。”
范翰林长吁短叹。“最令人担心的是革命军也陷入缺粮困境,大军压境,当兵的连肚子都填不饱,如何打仗?”
杨时中面带微笑,平静地说:“诸位先生对百姓的关切情真意切,我代表百姓说一声谢谢。老百姓的缺粮问题,我已让内务部拨出部分库存粮食解决燃眉之急。内务部报告存粮尚可支撑三个月。我想,有三个月时间足够了。”
郁阳明见杨主席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不少。“听主席的意思,三个月之内,史无前的围剿行动即可破解?”
杨时中笑而不答。郁阳明等人似有所悟,以为革命军将有大动作,决不会坐以待毙。事关军事机密,也就不便再多问。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别的事情,郁阳明他们就告辞了。
走出军政府时,天色已黑。他们互相告别,说肚子咕咕叫了,大家心照不宣,莞尔一笑。自史无前围剿开始,政府工作人员实行粮食限量,几个月下来,忍饥受饿是常事。
范翰林缓缓步行,听了杨时中一席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前的景色又让他心情舒畅许多。
一阵轻风悠悠飘荡,柔柔地抚摸他的白发,似乎也在帮助政府驱赶他的烦恼。一轮明月从东山顶爬起,流泻而下的银光,皎洁如霜雪,将东山坡的竹林辉映得熠熠生辉。竹林边若隐若现的屋子是王涧之的天丰斋。范翰林不无羡慕地想,亏他有眼光,找了一块幽雅的好地方,背靠郁郁葱葱山林,前有流水潺潺溪泉,不正是文人墨客梦寐以求的隐身之处吗?
这当儿,有个人影在远处一闪,往天丰斋那边去了,范翰林并不在意。王涧之的官越做越大,有人登门拜访也是常事。当初自己荣选翰林时不也时常宾客盈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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