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钱你先留着,等大夫来要付诊费,还要抓药。其他的,你不用管,我这里还有点散碎银子。”
萧国良又来到孙氏身边,把手里提着的点心交给孙氏,又低声对孙氏说:
“走了大半天,贤妻也一定累了,还是抱逸然回房间休息,为夫去去就来。”
一直看着萧国良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门口,孙氏才抱着萧逸然来到房间。把萧逸然放到床上,柔声问道:
“女儿饿了吗?娘给你松糕吃。”
打开点心的纸包,用手指头捏了一小块松糕,塞到萧逸然的口中。萧逸然吃着松软的松糕,看着孙氏并没有因为萧国良把五两银子都拿走,而发生丝毫变化的表情,心里开始有些喜欢自己这对父母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听到院子里有人喊:
“大夫来了。”
正坐在床沿上陪着萧逸然的孙氏,只是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朝外看了一眼,就回来了。似乎外面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又似乎是对夫君十分放心。
“逸然,爹爹回来了,爹爹请郎中回来了。”
孙氏一直逗着萧逸然,嘴里不停地柔声说着话。
萧国良回到房间时,已经过来午饭时间。
“夫君,病人怎么样了?”
“还好,周代夫诊了脉,下了银针,又给开了方子,一会为夫还要去抓药。”
夫妻二人就着从掌柜那里要来的开水,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很快,萧国良又出门去了。这一次,萧国良一直到夜色降临,一轮满月升起来,才回到房间。夫妻二人还是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干粮。
“吃过药了?”
“吃过了,看样子已经稳定住了,不烧了,人也精神了点。只是明天无论如何是不能下场了。”
萧国良说着,从怀里掏出小了一多半的小布包递给孙氏。
“周代夫出诊费是五两银子,见母子二人贫寒,只收了二两。抓药用了一两七钱,是为夫出的,又给母子留下五六钱散碎银子。”
孙氏接过小布包,也没打开看一眼,顺手就放进怀里。
“夫君,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光真好。”
“是啊,要是在家里,就可以带女儿到院子里赏月了。”
“夫君,明天下场,也没给夫君准备什么吃食,只能委屈夫君吃家里带来的干粮了。”
“为夫没什么委屈的,真正委屈的是贤妻和逸然。都是为夫无能啊。”
“夫君不可再说这样的话,荣华富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