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涂氏坚持要起身,过程中眼泪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淌,好不容易下了榻咣当一下跪倒在地:“老爷,您让我死了吧,我实在无颜再在叶府待下去了。”
叶琉涟起身,让跟来的婢子家丁退下去了。
门合起,涂氏的哭声未止,叶御史脸上已逐渐显示出不耐来。
叶琉涟见状与王姨娘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也离开了。
出了门,俩人一道走着,叶琉涟一路踢踏着石子半晌才道:“这下好了,不用纠结了。”这种情况下再赶人,不是给叶府招骂吗,希望涂氏可以就此安生勿要添扰是非才好。
“对了,本来想见到你时给你的,这么一岔倒忘了。”临界分开之际王姨娘从袖中掏出一荷包递给叶琉涟,“生辰礼物。”
叶琉涟双手接过欠身道谢:“谢谢姨娘!”
只见那荷包针脚细密花团锦簇和自己身上携带的如出一辙,由于她对针线实在是没有天赋又没耐心,所以类似的贴身用品和衣物总是由母亲绣的,只是荷包这种东西姨娘平白给了怕招母亲的不欢喜,所以年年借着生日的由头送给自己。
叶琉涟拿着荷包往自己院中走去,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她的生辰只比苏子衾晚十日,如今已过去了,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牢中度过生辰。不过,去年的生辰她怎么就没了印象呢?
叶琉涟细想着回到院中,精神刚放松下来就感受到身后的不适,啊,好想念苏子衾的药膏!
进屋绿裳正在给她铺床榻,铺的洁整一层又一层,趴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服。
“绿裳绿裳。”叶琉涟喊住闲不住的绿裳拉进她小声道,“你帮我一个忙,去趟苏府好不好。”
绿裳见叶琉涟趴在床榻上不安生地扭来扭去,会意小声回道:“小姐可是要我去借苏公子的药膏?”
“正确!”叶琉涟赞许地比了比拇指,“果然是绿裳,深知我心意也。”
“知道啦,我这就去!”
绿裳离开后,叶琉涟继续趴着没动,只把脑袋翻了一下正对着榻里面的木床壁,呆呆地看了好半天,才伸出一只手够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这间房间的布置和原先的出入不大,是叶琉涟习惯的布局,家具也是用的相似的,在房间里仿佛还有种未搬家的感觉,可出了门立马就醒了,厚厚的围墙堵住了她近乎一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