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甚至具备某种人类才有的“直觉”,这让他们可以发现完全器物化的圣剑,和完全隐匿身形的南十字星。
“嗯。”南十字星应了一句,看向被大型环境魔导式包围起来的黑荆棘墓碑,“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下,决定解除防备,将它开放给所有人。”
新月把这条记下了。
满月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边,她才刚到南十字星膝盖高,仰头跟他讨论问题显得有点滑稽。
“你也是赌徒。”满月笑嘻嘻地用脚尖磨地上一块石头。
南十字星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墓碑上,倒没在乎她的小动作。
安默拉赌人性的恶,她觉得人类会为了自身存亡而放弃种族存亡。但是南十字星赌人性的善,他相信在真正的灾难面前人类会为了种族存亡而藐视自身存亡。
满月的逻辑能力和情感思维都非常强大,她在短短几句话中就看清楚了这一点。
“我没有赌。”南十字星平静地说。他有点像南方的山,多起伏,多波折,身上有缠绵悱恻的黛色,也有严峻苛刻的青色。
他确实没有赌,他只是照着意料之中的事实做出选择而已。
因为安默拉可以为了自身的永恒毁灭一个世界,所以她必然相信其他人也会这样做。但是南十字星可以为全人类的希望牺牲一切,所以他只能相信其他人也会这么做。
说到底,这场布局看的根本不是牌面大小或者筹码多少,而是把双方的心放到天平上,做一次生死存亡的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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