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行礼后说话:“启禀大人,门外有个自称珍品斋掌柜的百姓击鼓,说知道一点与伯阳侯府嫡长姝有关的事,他提到了那块玉……”
韩大人一听,面上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忙道:“快快传他上堂!”
“是,大人!”衙役领命下去传人,少顷,那掌柜便被带了上来。
“堂下之人如何称呼?”韩大人例行问话。
“回大人,草民马三福,在城西经营珍品斋。”马三福规矩答话,不卑不吭,比起满香楼刘掌柜的惶恐不安要好上太多。
珍品斋在京城也算风光一时,堂上的许多世家贵人都有光顾,对他不算陌生。再来马三福经营偌大生意,也算见过世面的,因此他的态度平淡无人怀疑。
“你说你知道一些伯阳侯府顾长姝的事,是指何事?”韩大人盘问。
“回大人,大约半年前,有位年轻姑娘曾拿过一块白玉去珍品斋卖,开口要价白银八千两,草民鉴别过之后,发现那只是一块普通的暖玉,打磨粗糙,内有瑕疵,世面随处可见,莫要说四万两,就是八百两也是勉强。草民见她诚心出售,便给出五百两的价格,谁知当时便遭她叫骂,说草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马三福顿了顿,又道:“草民见她言语甚笃,遂又细细看了一遍,发现那块玉确实只是一块普通的上等玉,实在不值八千两高价,谁知那位姑娘却不依不饶,口口声声说这玉佩可是堂堂伯阳侯府嫡长女的贴身饰物,怎么可能只值几百两,为此她与我好一通吵闹,耽误了草民不少生意,草民店里的伙计均可作证!”
“你说是半年前?”韩大人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要时间点,又追问了一遍确定。
“草民记得清楚,是去年深秋,桂花糕流行于市,我珍品斋正在打造一款以菊为雕饰的金钗。”马三福言辞肯定道。
孙氏一听,心脏不规律地跳了几下,那白玉自打半月前被碧翠偷来后,一直搁在自己这里,会是谁在半年前拿着那块玉佩去卖?
还是在半年前……
这一时间点让孙氏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她不着痕迹地瞄了顾佑之一眼,难道又是她在背后动了手脚?
碧翠一听,也有些慌了,她一直看向孙氏,孙氏暗暗瞪了她几眼,警告她别看自己,别让人看出端倪。
看到这里,百里亓夜暗暗松了口气,还记得在崖下,她说已经知道了那凶手的身份,不可能不做准备,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马掌柜可还记得那玉佩的模样?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