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止,只提醒我哪怕是坐马车也好。出事那日,我照常出府,正好府外停了辆马车,车夫说是奉老夫人之命在此等我,我不疑有他,便上了那辆马车。”
“传满香楼的掌柜前来问话!”韩大人吩咐下去,转而问顾佑之:“那马车是何模样。”
“模样朴素,与往日所乘大不相同。”顾佑之答话。
“那车夫你可见过?”
“从未见过!”
“那你为何问也不问便上那辆马车?”
“我说过,就在那前一日,祖母因为我在外抛头露面心生不快,暗示我出行乘车,第二日便有马车停靠门口,说是奉了祖母的吩咐,实在巧合。祖母性情低调不喜张扬,这马车的布置实在符合祖母的风格。另外,府上一直是母亲掌管,人员调动我一概不知,见几个生面孔也是常有的事,多番原由综合下来,我才未曾多加考虑……”
韩大人点头了然,“顾老夫人可曾为顾长姝备了马车?”
“不曾!”顾老夫人实话实说道:“佑儿天资聪颖,性情温顺,一向听话,我示意她出行乘车,她定会明白并且照做。备车这等小事也只是一声吩咐而已,并不繁琐,因此我只交给她自己去办,并未下过什么命令。”
“如此看来,这凶手必定潜藏府中,并且对顾老夫人了解至深,不仅知道顾老夫人与顾长姝的谈话,且深谙顾老夫人的性情喜好。还请老夫人和顾长姝细细回忆当日谈话时,在场之人有哪些。”韩大人眯着眼,深思顾佑之话中的蛛丝马迹。
听闻这凶手极有可能是侯府里的人,堂上险些又炸开了锅,落在孙氏和顾佑之身上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怀疑这么简单了,要么是主母谋害嫡长女,要么是嫡长女自导自演,不惜以身犯险,栽赃主母,总之是逃不过监守自盗的事实了!
“祖母喜静,寿辉堂里向来无外人,那日除了四个大丫鬟碧春、盼夏、惜秋和暖冬之外,便只有祖母贴身伺候的桂嬷嬷和二弟顾怀安了。”
“谈话时是何时?”韩大人又问。
“晌午已过,太阳西斜。”
“府里可曾安排教书先生,为何二少爷会出现在寿辉堂?”大多府邸都为幼子幼女设学堂,以作学前教育,而府中学堂虽不如国子监那般正式,却也是有时辰规定的,午休过后,正式开课时机,二少爷的出现不合规矩,韩大人便问了一嘴。
“韩大人……”顾寄松和孙氏齐唤道。顾寄松不明白此事怎么会牵扯到小小的顾怀安身上。而孙氏更是不允许儿子的名字在这个时候被提起,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