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着动手，而是如逗弄小动物般向她们步步逼近，顾佑之拉着顾菱蕊顺势向后退去，转眼便退到悬崖边上。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哥哥还有要务在身，不然哥哥必定要陪你们好好玩玩！”那男子上前勾起了顾菱蕊的下巴，拇指将她下巴上沾的沙石擦净，端量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玩味道：“可惜了这花容月貌，不然……”

那语气实在轻佻至极，如青楼坊间的浪荡子弟，邪语淫笑，不堪入耳。

顾菱蕊吓呆了，任由那男子轻薄，顾佑之看着那根在顾菱蕊脸上游移的手指，暗自咬牙，心想若是这手碰在自己脸上，势必要狠狠咬住，最好咬掉一两根手指才够本！

“你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既然横竖逃不过一死，何必要在死前遭受这浪荡子弟的羞辱，死亦为人不齿！

她话音一落，顾菱蕊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求饶：“不不……别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我给你们钱……我爹爹会给你们很多银子……”

那黑衣人看着眼泪鼻涕淌了一脸的顾菱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脸看向顾佑之：“啧啧，这小娘子还有两份血性，可惜了……别急，哥哥这就送你去西天！”

“不必了！”顾佑之冷然一笑，她受够了这种命运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无力！

主宰不了生机，死亡必须握在自己手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慕红雪如此，顾佑之亦然！

她松开握着顾菱蕊胳膊的手，后退两步，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傲然崛立的笑意：“不劳你们费心，我自行了断！”

顾菱蕊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嘴唇哆嗦着念叨：“我不想死……不想死……”突然，她面色一变，猛地朝顾佑之扑了过去，面目狰狞地大叫道：“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带我来这里，我就不会死！都是你……你去死吧……”

顾佑之此时正站在涯边，经顾菱蕊这么一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脚一踩空，顾菱蕊一声惊恐至极的嘶吼穿破崖底云层，空谷传响，落入耳际，如阴司的召唤般惊悚摄魂，黑色的夜空在眼前快速后退，留在眼底的，唯有那弯圆月残影。

又是一个黑夜，一如前世玄安王府的夜色，历经血腥与残杀的沉淀，幻化成生命的最后的底色。

也许，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原本就是黑暗的吧！

顾菱蕊不知什么时候已与她分开，快速下坠的冲击挤压着空空如也胸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无边的空虚中时，腰部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