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们嘲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因此对这句话始终耿耿于怀,却不想,如今自己故意的歪曲挑拨,竟成了打击那小贱人的有力法宝。
顾寄松怒问:“可有此事?”
说这话的婆子忙站出来解释:“回侯爷,老奴不是这也意思,老奴想说的是,每个地方膳食的份例不同,侯府的主子份例自然要比家庙里的好。”老夫人最恨乱嚼舌根子的下人,二小姐故意曲解自己的话,万一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少不得又是一顿重罚,因此婆子的面色有些焦急,可看在顾寄松眼里,就是她心虚的表现。
“爹爹要是不信,去姐姐那一问便知。”顾菱蕊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冲着婆子大吼大叫,而是将爹爹推到顾佑之那里,她知道爹爹一向不待见那小贱人,只要爹爹在那小贱人处看到山珍海味,再和自己猪食一样的饭菜一对比,必会心疼自己而责备那小贱人,到时候也会惊动祖母,自己在家庙被虐待的事就会真相大白,祖母一定会因心疼与愧疚放自己出去。
顾菱蕊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却不知道家庙是另起炉灶的,一门心思认为是顾佑之买通了家庙的婆子苛待自己,侯府的厨房管事可是母亲的人,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落井下石,自毁前程,所以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顾寄松想到昨晚那个女儿对自己的保证,除了对她有妄议朝政的愤恨之外,还有一股被耍骗的羞恼,她明明答应自己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结果就是这么照顾的?好啊!好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女儿,竟然连他这个做爹爹的也敢戏耍,看来是时候该敲打敲打她,以正门风了!
孙氏见顾寄松彻底扭转了态度,才轻蹙娥眉,娇弱地唤了声:“侯爷……”
顾寄松闻声看向床上的孙氏,见她娇弱无力地趴在床上,眉间结着愁怨,苍白的小脸上眸波流转,水汽盈盈,唇色略显黯淡,发髻松散却不杂乱,几缕细丝随意散在脸上,平添一抹慵懒之气,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病态美,别有一番风味,顿时一阵春心荡漾,心猿意马,险些把持不住。
他朝婆子们摆了摆手,老夫人的心结尚未打开,现在不宜动她的人,几个婆子领命,朝他行了退礼,在顾菱蕊不甘、愤恨的目光中退了出去,顺便关好了门。
顾寄松走到床前,刻意板着脸,负手而立,也不说话,孙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红着眼圈,虚声道:“采茹日也盼,夜也盼,终于把侯爷给盼来了,侯爷,采茹好想你!”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顾寄松当即黑了脸:“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