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不可能!爹爹最疼她和母亲了,怎么可能狠心杖责母亲?
一定是她们说谎,顾菱蕊看着婆子们漫不经心地嘴脸,她们一定是被那小贱人收买了,专门来折磨她和母亲的,一定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顾佑之那小贱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母亲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我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我们迟早是会出去的,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看清楚形势,免得到时候父亲降罪于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婆子们讥讽地笑了笑,道:“夫人和二小姐的身份,老奴们都知道,老奴谢二小姐的提醒,老奴们也只是听从侯爷的意思办事,并未有什么不妥,老奴还是劝二小姐专心思过,哪天侯爷高兴了,自然也就放了夫人与二小姐!”
言罢,“砰”的一下关上门,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都这个时候了,还妄想逞威风,拿小姐的身份压她们,真是不自量力!
孙氏掌管侯府,将于自己有利之处都打点的面面俱到,全部换上自己的心腹,家庙这等破败阴森之地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家庙当差的婆子还是顾老夫人掌家时安排的人,自然也就是老妇人的人,平日里心气傲的很,见惯了身份的大起大落,做事毫无顾忌,中规中矩,也够铁石心肠。
她们虽然在这几尺见方的阴暗地方当差,却未必对府里的事一无所知,侯爷与夫人鹣鲽情深早有耳闻,侯爷这次会重罚夫人,多半也是迫于老夫人的压力,这说明老夫人是真心恼了孙氏,就算她日后东山再起,也轻易不敢寻衅老夫人的人,再惹老夫人不快,她们也正是依仗这一点,才对二小姐的威胁充耳不闻。
顾菱蕊不死心地“咣咣”砸门,嘴里尖声叫骂:“狗奴才,快给我开门,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等我出去,我一定将你们全部杖毙,让你们全家都跟着陪葬,狗奴才,快开门,开门……”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掌心拍得通红,嗓子也叫哑了,残破不堪的木门却依旧纹丝不动,顾菱蕊鼻子一酸,眼中顿时蓄满了水汽,无助地靠在门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母亲痛苦地呻吟传入耳际,她只觉满心的烦闷,叫叫叫,还有脸叫,要不是你无能,我堂堂伯阳侯府嫡女,至于被关在这里,看那些刁奴的脸色吗?
黄昏微冷,日光渐淡,空余一抹余晖照亮天际,晕染地天际暗红如血,干涸成一片漆黑。
一道道佳肴被端上餐桌,顾佑之淡淡看了一眼,兴致缺缺,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迎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