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恶意揣测,偏偏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在这危急时刻能为侯府挣回几分薄面,若是自己出言反驳,老夫人和侯爷第一个便会怨怪自己。
顾寄松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顾怀安,脸上的阴霾越发浓重。明明事先计划好的圈套,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转变?顾怀安一时半刻还转不过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养在府里,没见过大世面,更谈不上什么应变能力,心里唯一知道的那点真相还不敢说,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茫然惊慌的表情何尝不是心虚的表现!
顾寄松的表情看在孙氏眼里,惊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眼见着老夫人看向安儿的面色也变得不善,孙氏上前将顾怀安抱在怀里,生怕他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歙砚是慎儿拿御砚换的?”
顾佑之扶起慎儿,轻抚着他的额头,幽幽低语,语气中隐含浓浓的伤感:“中秋当日,舅舅与舅母念在佳节重逢,我又受了委屈,故赠与镂空飞凤金步摇为我压惊,因担心弟弟吃味,又赠与弟弟同等价值的御墨,不知怎么的,第二日这御砚就变成了歙砚,慎儿很喜欢,还拿来给我看,我多心地问了一嘴,方知这歙砚是他用御砚换的,纵然知道这交换不等价,但只要两位弟弟高兴,我也不再计较,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日这交换竟变成了偷窃!”
她只一味的阐述事实,并未提所谓的证据,况且事发突然,即便真拿出了证据,也必如事先准备好的一般叫人起疑,只要在思博院找到那御砚,所有的伪证便会不攻自破。
“安儿,长姐说的,可否属实?”顾寄松咬牙切齿地道。
“不是,她在说谎,是哥哥,是哥哥偷的,是他偷的……”顾怀安指着顾慎之嘶吼,什么御砚,自己才不稀罕呢,自己说是他偷的,就得是他偷的,小贱种,竟然敢不听从命令!
“佑儿,你说安儿换了御砚后反过来诬陷慎儿,那我问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御砚可是比歙砚要贵重的多啊!”孙氏一边压制怀里不断挣扎的顾怀安,一边质问顾佑之,她这么久了还拿不出证据,必定是没有证据,只要安儿咬死不松口,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顾佑之淡淡一笑:“御砚是极品,歙砚也不差,小孩子总是贪心的。”
她说的隐晦,但在场之人皆非泛泛之辈,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根本是顾怀安贪心不足,先打着交换的名义,将顾慎之的御砚骗到手,再策划这场好计,狠狠打压顾慎之的同时,这歙砚也必定物归原主,届时,不仅除去了嫡长子的绊脚石,还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