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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顾慎之抓紧自己衣裙的手,对他轻轻笑笑,饱含安抚,孙氏在一旁抹泪:“佑儿,你与慎儿一母同胞,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但慎儿犯了错,侯爷也是秉公处理,就算你要为他求情,也容后再议好吗?”
顾慎之偷窃的罪名基本已经坐实,孙氏故意强调她与顾慎之一母同胞的事实,无非就是想趁机抹黑她,与一个品德败坏,手脚不干净的人同气连枝的,品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贵人对顾慎之的不良印象必然会平添一份在她身上,让她也一并被厌弃!
顾佑之冷笑,害了一个,还想害第二个,果然是贪心不足,妄想一网打尽啊!
她淡淡地扫了孙氏一眼,瞳眸刹那间猛地一缩,随即恢复原状,孙氏猛然一惊,险些倒退一步,那眼神太过犀利,仿佛一柄利剑,瞬间穿透身体,杀人于无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更不敢相信那是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子眼里射出的,待她定睛细看时,顾佑之已转眼看向顾寄松,眼底微闪着心慌之色,和刚才那肃杀之气之气天差地别。
“求情?她还有脸求情?国公府的脸都被这个逆子给丢尽了,若不重重惩罚他,如何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顾寄松怒不可遏,前阵子郡主落水之事刚刚平息下来,这个逆子就又闹出了这么一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侯府的名声哪能经得起这一波又一波的践踏!等着吧,关家庙只是第一步,更严酷的刑罚还在后面呢!
顾老夫人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慎儿此举真是太叫她失望了,她虽然心里不舍,却也知道大局为重,罢了!他身为伯阳侯府的嫡长子,受得起这份荣耀,也必须担的起这份罪责。
夏煜玄身后的拳头松了又紧,自打顾佑之进门,他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她,最让他震惊的,却是那不经意间的淡然一瞥,淡漠傲然,犀利如剑,与记忆中的那双眸子如出一辙。
顾佑之上前向顾寄松福了福身:“佑儿一时心急,忽视了爹爹,还望爹爹莫怪,不知爹爹为何如此生气,定要重罚弟弟?”
“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顾寄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每说一次,就等于往自己脸上抹黑一层。
“是安儿不懂事,误解了慎儿的意思……”孙氏欲言又止,最终又将事情推到了顾怀安身上,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至于谁来担这虚名,已经无关痛痒了。
“不是我,分明是他偷的,是他,他喜欢我的歙砚,就偷走了……”顾怀安委屈的大哭,正中孙氏的下怀,此事闹得越大,对她就越有利。
虽然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