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像是被他这句似乎别有深意的话噎住，羞愧难当，脸红到发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俊凯心口处正拼命抽搐，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嘴角亦抽了两下，似乎是忍无可忍才说出口，“容颜，你知不知道自己不久前才做了人流手术？”

“我……”容颜本能地想要解释，可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他沉下脸，态度非常严肃，“容颜，你想要离婚，心里便已经不再当我是丈夫，所以可以随意出轨？那么你知不知道，只要一天没有签离婚协议，你与我的婚姻事实都仍然存在。”

“……对不起。”

“出轨者是婚姻过错方，你知不知道，我有权利让你净身出户。”

“……知道。”沈誉在开始实行PlanB二号之前与她谈过，一旦厉俊凯相信她出轨，她就成了过错方，这样分到的财产会少很多。容颜的目的只是顺利离婚，并不贪图厉俊凯的家产，所以同意这一计划。

厉俊凯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叠放，语气严厉，眼神凌厉，“所以你现在已经做好了被净身出户的准备？”

容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无论何时，厉俊凯对她都是丝毫不吝啬的，她没想过一旦失去他这个庞大的经济支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麻烦。

“容颜，你任性到可耻的地步！你已经快22岁了！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吗！”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容颜低着头，眼睛发酸，很快就落下眼泪，用手背默默抹着眼泪。其实厉俊凯训斥她并不令她感到难过，真正令她难过的是厉俊凯那副教训孩子的态度。她曾经想象过他会暴怒，会想要杀了她，也或者像沈誉说的那样，会动手……

可是她没想到事到如今，厉俊凯却还是把她当成小孩来教训。仿佛她的出轨真的是因为不懂事和幼稚，而并非品质问题。

厉俊凯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好了，我点到为止，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你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你想要做什么我无法干涉，况且现在即将离婚。”

容颜抬头，通红的一双眼睛凝视着他。

他轻叹了一口气，“在离婚之前，有些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事，觉得你应该知道。诚然，容家大宅是我派人纵火，想必你应该也查到了，你父亲容禄投靠席氏，后又出卖席氏，席氏当时还没有洗牌，是全亚洲最大的黑色势力，容家此举是自寻死路。”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