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多杆,他终于停手,愤恨地将那根被手捏得明显弯曲的球杆掼在地上。
容颜呜呜地哭,当他掀开被子将她身子翻转过来时,她哭得都快虚脱了。
厉俊凯心里的滋味仿佛有一千根针在扎,又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在蛰,总是又恨又痛,苦不堪言。
他动手之前已然将那么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却还是克制着力道,收着几成力气,不敢毫不克制。
可那该死丫头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似乎还是很疼?
他胸中那股被她激起来的火已经熄灭了大半,此时压制着另一半愠火,搂住她身子,低声问,“很疼?”
她抽抽噎噎不肯说话。
他忍不住担忧,反手要剥开她的裤子查看伤势,她忙推开他的手,支支吾吾道,“不疼……”
她又抽泣了一阵,后别扭地说,“你傻吗……那棉被那么厚,而且我今天穿了厚的牛仔裤啦!”
郁闷的男人挫败感油然而生,他有点嫌弃地丢开她,“那你哭个什么劲啊!”
容颜却被他憋着气的表情逗得破涕为笑,“……舍不得,就别打啊!”
厉俊凯将脚边那根弯掉的球杆一脚踹飞,“有时我真恨不得狠狠揍你一顿,哪怕后面讨你欢心还得让你还手,也忍不住想让你长长记性!”他忿忿斥道。
容颜撇撇嘴,含着眼泪将小脸扭向一边不看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话实在过分,自知理亏不再顶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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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厉俊凯不晓得动用了什么手段,私下里把容颜的志愿改掉这件事,两人大闹了一场,而且由于事发地点在厉氏总部总裁办公室,而且闹的动静有些大,闹得人尽皆知。
而事后,容颜既没被禁足,也没再一次和厉俊凯谈话,这个专制霸道的男人却玩儿起了失踪。
容颜找到路远,再三逼问才知晓厉俊凯竟去日本旅行了,而且是一个人去的。
她虽然一头雾水,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漫长的暑假。
闺蜜们大多在念书,还有半个月才期末考,只有露露这个不需要念书的女人可以全天陪她逛街消磨时间。
露露试探着问她和厉俊凯谈过的结果怎么样。
容颜一个头两个大,“没有结果,他不同意我去美国。”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容颜神情迷茫,“我能怎么办?”
露露叹气,挽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实在不行……也只能做好留在江城念大学的打算了,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