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怎么?敢做还不敢当?”我娇笑了一回,不理会她双目圆睁的样子,继续道:“昔日昭仪娘娘的父亲方大人,各位大人可还记得?他老人家可是皇朝左右双手同书的绝才!方姐姐传承了绝技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对吗?”
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冲她看过去了。皇甫文昕的脸色变了,厉声责问:“昭仪,真是你所书?”我心想,那还用问吗?上次他来正文宫抢早梅图时,不就知道了吗?
“臣妾有罪!”方昭仪双膝一软,当场跪倒。“皇上息怒!”
“身为朕的昭仪,朕对你哪点不好?这种争风吃醋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还把皇后和玉儿也扯进来!”虽然他的话说得在理,可骨子里那股维护她的意识还在。她犯的可不是争风吃醋这么简单!巫盅祸害后宫可不是小罪,重则赐死,轻者终身打入冷宫。
“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发落。臣妾愿以死抵罪!”真是好得很,又来一个以死为盾的。那张画像在他心里有多重?
“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他重握了我的手,可那感觉很复杂,说不出来。
“臣妾嫉妒沐妹妹得皇上宠爱,所以指使宫女华湘用巫盅嫁祸于她!”她认了,可我并不相信。
“那宫女西红又是怎么回事?”皇甫文昕又问。
“也是臣妾指使的!”她又认了,可我还是不信。
我问:“雪才人的死也是?”
“也是!”她回答得太干脆了!满殿的人都信了,唏嘘之声四起,有的还忍不住为她散了些同情。
“你撒谎——”那人并不是她,所以我用尽可能大的声音揭穿她。“字迹是你的没错,但指使之人并不是你!”这话一出口,包括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只有温太贵妃的嘴动了动,而没发出声音,仅用手拍了拍轩王的臂膀,她的惊慌由此展现。
“温太贵妃娘娘?臣妾说得对吗?”我直接点了她的名,她的脸色突然从温和换作了几分可怖的狰狞。“你记恨皇上,所以你要让他的后宫永无宁日,对吗?因为在你的心目中,你把轩王摔下树的过错都推给了当时年少的皇上!你先安排了方昭仪做了皇上的侧妃,而后一步步地进行你的计划。好一个‘后妃报仇十年不晚’!你可真是狠毒,雪灵才十四岁,你就命人将她推入了荷池,就因为雪灵的父亲当年是皇上的侍读,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见证轩王摔下树的人!我说的对吗?”
于天楚的脸终于因为我的话从刚开始的不解转为了明白。当年他十七岁,身为仅九岁的皇甫文昕的侍读,见证了